“把這首詩刻在奉天門外。”
“讓百姓皆知。”
“我大明官員須得起自四更,若誰貪圖溫衾,酣眠至五更,先休妻再辭官。”
朱元璋走下龍椅,目光如炬,掃視群臣。有人懵懂,必須有人明白,否則他坐不穩這江山。
“臣遵旨。”
此時無人敢違逆,就連李善長與劉伯溫,也都恭敬跪地,叩首聽命。
“臣奏陛下。”
“鳳陽要犯高峰、黃綱已於昨夜押抵京城。”
齊王朱濤身著蟒袍,立於劉伯溫之側,隨即出列拱手:“陛下,是否召見?”
“帶上來。”
朱元璋淡淡掃了一眼工部左侍郎韓鐸,神色未變。今日若不流血,怕是難服眾心。
“帶黃綱、高峰。”
隨著宦官尖銳的嗓音響起,禦前侍衛押著兩人步入奉天殿。那二人眉宇間依舊傲氣未減,對眼前的皇權毫無敬畏之意。
“跪!”
侍衛欲以力壓人,令其跪拜。可高峰與黃綱仍昂首挺胸,哪怕赴死,也要挺直脊梁。他們絕不向這樣的皇帝低頭!
“奉天殿上,豈容爾等無禮!”
不等朱元璋開口,韓鐸便厲聲喝斥,指著兩人下令侍衛:“拖出去,杖責八十,以儆效尤。”
“韓侍郎架子可真不小。”
“皇上還未開口,你就這般咄咄逼人?”
“打八十大板?”
“不如直接送他們歸西。”
朱濤跨步上前,目光森寒,盯著工部左侍郎韓鐸說道:“莫非工部左侍郎心裡有鬼,怕皇上知道?”
“殿下這話太過了。”
“臣不過是為了維護皇上的尊嚴,這些草民,怎敢在奉天殿如此狂妄。”
韓鐸麵色如常,轉而望向朱元璋,拱手道:“臣忠心耿耿,天地可鑒,請陛下明斷!”
“看看你們成何體統。”
“都退下。”
此刻在朝堂之上,朱元璋不再是父親,而是大明的皇帝,掌生死之權,如同往日般麵色冷峻地喝了一聲,隨後看向黃綱與高峰:“到了這地步,還有什麼要說的?”
這一幕震驚朝野,也揭開了洪武震怒的序幕。
“你就是朱元璋啊。”
高峰眼中帶著一絲譏笑,已然不懼死亡,對上座的朱元璋毫無敬意,甚至直呼其名,朝中眾臣皆驚,這等逆賊,死到臨頭還敢如此放肆!
殊不知,落在朱元璋手中的人,哪一個能撐到五更?
“咱就是朱元璋,當今天子。”
“你算什麼東西。”
朱元璋壓住心頭怒火,目光冰冷盯著高峰。自從他登基以來,再無人敢直呼其名,隻有馬皇後可稱他為朱元璋。此刻,無論高峰是否冤屈,都已進入他的殺名單中。
無敬畏者。
該死!
“跟你差不多。”
“都是走投無路才揭竿而起的。”
“我也做過乞丐。”
“隻是沒你那麼幸運。”
“運氣差了點。”
高峰眼神中透出嘲諷,自被捕之後,他便沒打算活著離開。眼前的洪武皇帝,雖然在他口中不堪,實則是鳳陽百姓唯一的指望。他若激怒朱元璋,反倒會讓鳳陽鄉親遭受更重的壓迫。
抱定赴死之心。
是非功過。
豈能憑一時之勇斷定。
“你倒是膽大。”
“竟敢這樣對咱說話。”
“念在你我同鄉一場,今日暫且饒你一命。”
朱元璋眼中殺意濃烈,卻也藏著一絲敬佩。亂世中起兵稱帝的他,如何看不出高峰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他此來奉天殿,並非為自己求活,而是為天下蒼生爭一線生機。
造反之罪,實為朱元璋心中禁忌。
高峰確是難得之才。
可惜。
終究不是良臣。
“你不就是東鄉的重八麼?”
“行!”
“我敬你。”
“為鳳陽人長了誌氣。”
“可落到你手上,你又放過誰?”
高峰依舊毫無懼色,指著朱元璋大聲斥責。
“帶出去!”
“杖刑處死!”
朱濤不等朱元璋發話,就轉頭對身旁的侍衛下令:“辱罵當今天子,死有餘辜。念其曾是好漢,留他全屍,送回鳳陽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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