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老朱家的人,好像一個比一個重情。”
“老二已經被兒媳婦的溫柔徹底拿下了。”
“以後家裡說話算數的,怕是隻能是咱們的兒媳婦了。”
朱元璋在皇宮之中,無需遮掩,大大方方地牽著馬皇後的手,望著閣樓上的朱濤與徐妙雲,說道:“天氣要涼了,趕緊回內宮去休息,彆著涼。妙雲還懷著孕,要是我孫子有半點差池,我唯你是問。”
老朱那熟悉的嗬斥聲傳入朱濤耳中,徐妙雲羞得滿臉通紅,一頭撲進朱濤懷裡,羞於見人——更何況朱元璋現在還是她的公公。
可朱濤這位“小童鞋”並不打算慣著老朱。
他掃了一眼樓下隻有朱元璋與馬皇後兩人,便笑著回道:“兒子今晚就和媳婦在乾寧宮歇息了,不回坤寧宮了。明天早朝,我能起得來。”
“看看。”
“我們兒媳婦害羞了。”
老朱剛想再說幾句,卻被馬皇後笑著攔下:“你們爹娘我們自己管,就不打擾你們小夫妻賞月了。天確實涼了,早點回去歇著,彆受了寒。”
次日一早,工部內。
“我懷疑我娘是烏鴉嘴。”
“她這烏鴉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徐妙雲賞完月什麼事都沒有,反倒是朱濤染上了風寒。即便有係統提供的特效藥,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坐在工部內廳,滿腦子黑線地想著。
“太子殿下。”
“齊王殿下。”
“這是臣按照您的要求打造的官印。”
工部尚書李靜文疾步踏入內廳,手中拿著一個盒子,走到朱濤麵前遞了過去,臉上帶著笑意:“要不是工部裡還有魯班一脈的傳人,這枚官印恐怕難以完成。按照殿下的吩咐,這是由無數細小文字嵌套而成的印信,字中有字,天下之間,除了魯班後人,無人能複製。”
朱濤接過盒子,立即打開,從中取出官印,細細打量一番後露出滿意神色。這正是他所設想的印章,一種防偽設計。依照當今大明的技術水平,若無魯班後人的技藝,幾乎無法完成。
“賞。”
“你的功勞孤先記下,待我向陛下稟報後再行嘉獎。”
朱濤望向李靜文,沉吟片刻後說道:“至於那位魯班傳人的官員,提拔他為工部左侍郎。如此人才,必須重用。”
“下官代魯書航謝殿下恩賜。”
“謝陛下恩賜。”
李靜文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工部尚書雖是一品大員,但權責有限,若能調往中書省,才可施展抱負。魯書航乃其親信,如今能躍升至三品官職,實為飛黃騰達。
“但也不能保證絕對無人能仿造吧?”
“若真有人能仿製出來呢?”
“該如何應對?”
站在一旁的朱標微微皺眉,覺得這官印雖有特彆之處,然天下巧匠眾多,未必不能複刻,此舉似乎並無必要。
“誰說這枚印章是為了讓百姓識彆的?”
朱濤望著朱標疑惑的表情,先示意李靜文退出內廳,這才將官印遞給朱標,並笑道:“這枚印章是讓官員查驗的。我要設立銀監司,建立新的府台衙門,專門負責大明寶鈔事務,使各州各縣皆設有銀監司,統一管理儲藏,統一辨彆真偽。”
“因為。”
“唯有官方認證。”
“才是所有錢莊無法做到的保障。”
“而那種字中藏字的防偽技術,必須使用特製墨水印製,不能再用以往的紅色或黑色,我要讓他們無法複製。”
“如此一來,百姓才能安心,大明寶鈔也不會失控。”
“而這其中,官員的選拔與任用。”
“就要靠大哥慧眼識才了。”
“因此未來的銀監司。”
“幾乎可與戶部比肩,掌握大明財政命脈!”
“對官員的任用必須慎之又慎。”
“這同樣也是一次大刀闊斧的變革!”
“使我大明可在戰略上儲備更多金銀。”
朱濤語氣堅定而自信。這是一場深遠的變革,若非他來自後世,知曉銀行之存在,也不可能想到如此構想。
但誰能保證銀監司不會滋生腐敗?
所以。
組建監政司的廉潔官員,必須儘快完成班底搭建!
再結合錦衣衛的情報網絡!
到底是什麼樣的貪官汙吏?
竟能躲過他們兩兄弟的視線?
“好計策!”
“這才是真正的妙計!”
“那我們立刻回宮,向父皇稟報!”
“恩科結束之後,就立刻籌建銀監司。”
朱標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這才是真正的妙計。銀監司一旦成立,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大明寶鈔也不會再貶值,如此一來,國家財政將更加穩固。
大明宮。
“銀監司。”
“監政司。”
“倒也算一個好消息。”
朱元璋看著手中的奏章,眼神中既有欣賞,也有一絲憂慮。
因為。
這同樣會觸動戶部的權力格局。
“父皇無需擔心。”
“孩兒已有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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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任戶部尚書呂昶,升任銀監司總司長!”
“依舊官居正一品。”
“再請傅叔叔之子傅雍返京,出任戶部尚書!”
“兒臣再請一道聖旨!”
“穎國公傅友德隨兒臣平叛有功,請父皇下旨,晉封郡王爵位!”
“請封其為麗江王!”
朱濤自然察覺到朱元璋的顧慮,當即半跪在地,抱拳說道:“父皇,傅雍與兒臣及太子皇兄自幼相識,文武雙全,不遜於兒臣,必能擔此重任。兒臣願作保,若傅雍日後有貪腐之行,兒臣定當嚴懲不貸!”
李善長與胡惟庸眼中閃過一絲羨慕,穎國公傅友德封王,這是朝廷第三位異姓王爵,雖隻是郡王,卻已是無上榮耀!
而且。
李善長與胡惟庸皆是聰明之人,早已看出,朱元璋已徹底決定,將江山托付給太子朱標與齊王朱濤。
所以。
這完全是在為自己的兒子鋪路!
“準奏!”
朱元璋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傅友德封王開路,傅雍接任戶部尚書,朝廷之中再無異議,看看他身邊的兩位丞相,早已沉默不語。
太子朱標望著這對父子一唱一和,臉上露出些許無奈。雖未經彩排,但那份默契,已將李善長與胡惟庸蒙得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