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聲音低沉,旁人聽不清,穆正天也隻輕輕點頭,未行大禮。二人此行示威服出行,若暴露身份,反倒落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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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
“關你們什麼事?”
朱濤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嘴角冷笑,眼神淩厲,傲然說道:“不管是王侯之後,還是京城才子,水凝霜也不過是青樓女子罷了。就算她守節,一旦入了風塵,便再無回頭路。我來見個唱戲的,還輪得到你們管臉色?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馮守正與傅言立刻明白了來者身份!
敢如此囂張,
如此狂妄,
除了那位齊王殿下,還能是誰?
“你放肆!”
“給我拿下他!”
陸然臉色鐵青,一聲怒喝,隨即揮手示意侍從動手。他身為吉安侯之子,何曾受過這等羞辱?今日若不討個說法,彆人還以為吉安侯府好欺負!
“你放肆!”
“這位兄台是本世子的老友,你若敢動他!”
“本世子定讓你後悔終生!”
“吉安侯府,”
“難道還能大過我麗江王府?”
傅言一心想要在齊王朱濤麵前展露鋒芒,完全不顧馮守正遞來的目光,猛地一拍桌子,驚得眾人一顫,隨即冷冷地盯著陸然。
“傅兄。”
“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然也連忙阻止了手下動作,一臉驚訝地望向傅言。兩人父親同屬淮西勳貴,平日裡也算走得近,雖談不上深交,但也不至於為了一個外人而鬨翻。
“陸然。”
“你若敢動這位公子一根汗毛,我今日便與你勢不兩立!”
馮守正見狀再也坐不住了。自家兄弟已經開口,更何況他姐姐馮文敏極有可能成為齊王側妃,為了未來姐夫的麵子,他也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衝著陸然厲聲喝道。
“嗬。”
朱濤卻隻是淡然地走入房中,連看都沒看陸然一眼。倒是對傅言與馮守正二人多打量了幾分。他們竟能認出自己身份,僅憑這一點,便值得他們另眼相看。
“傅家叔叔的公子,還有馮家叔叔的侄子。”
“以前他們跟你一起出過門?”
進了屋,朱濤看向朱標,笑著問:“能替我們出頭,除了認出我們身份,我想不出彆的理由。”
“可能是這塊麵具吧。”
“再者說,他們也算是我們小時候的熟人,以前一起玩過。”
“咱倆長得又差不多,猜出來也不難。”
朱標一邊為朱濤斟上花茶,一邊望著傅言等人輕笑道:“他們倒是挺機靈,知道我們是誰,卻又不敢明說,也是難為他們了。”
“大明最有權勢的兩位皇子同時現身青樓?”
“他們要是敢傳出去。”
“要是真敢認出來。”
“那才真是完了。”
“不過他們也確實不錯。”
“正天,回頭把他們調來府上,我親自帶一帶他們,彆讓他們給父輩丟臉。”
穆正天微微頷首。朱濤隨手拿起一塊糕點送入口中,隨即露出一臉嫌棄:“這是我吃過最難吃的一塊糕點。”
“那還是喝茶吧。”
“我雖然不挑食,但這甜得實在讓人受不了。”
“一塊都吃不下去。”
朱標也輕輕拍了拍手,他同樣覺得這糕點味道糟糕,甜得發膩,遠不如蘇州出品的精細。他抿了一口茶,接著說道:“改天去蘇州請幾個師傅來,娘的壽辰快到了,咱們好好準備一下,給娘辦一場像樣的壽宴。”
“嗯。”
“我早就準備好了。”
“娘生日那天,所有糕點都會出自蘇州名師之手,絕不會讓人說我們家寒酸。”
朱濤早將壽宴安排得井井有條,嘴角卻泛起一絲冷笑:“不過肯定比不上某人那般熱鬨。一場四十大壽,竟收下上萬兩白銀。”
這話說的,自然是指楊憲!
一個小小的四十大壽?
竟然能收上萬兩白銀,還有各種稀世珍寶!
反觀去年馬皇後壽辰時,除了朝廷百官的賀禮,也就幾位皇子和幾位俸祿豐厚的國公府送來的禮品尚能入眼。其餘官員為了彰顯清廉,所送之物極為簡陋。
可朱元璋卻並不惱怒!
隻因大明官員若真能清廉至此,對百姓而言便是一樁幸事。
馬皇後壽辰過後不久,便牽出一樁貪汙大案,罪證確鑿之下,牽連百餘名官員,其中正二品以上官員竟有三人之多。朱元璋大為震怒,下令徹查中書省與六部要員。
就在朱濤與朱標私下閒聊之際,錦繡閣後院中,那位容貌溫婉的女子,也就是錦繡閣的頭牌花魁水凝霜,麵露不悅:“一入風塵,再難脫身,但我隻獻藝不侍寢,怎就成了你口中風塵之人!”
水凝霜亦聽聞了朱濤之言,臉上泛起怒意,不過隨即又輕歎一聲。她心知朱濤並未說錯,一旦踏入風塵,此生再無回頭之路。如今正值青春貌美,青樓尚願供奉於她,但待年老色衰之時,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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