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也正有此意。”
“張玉。”
“此事交由你來辦。”
“務必周全妥當。”
“讓天下人皆知我朝功臣。”
“順道前往大明宮。”
“代本宮上奏聖上,為藍玉請封公爵!”
“既然他善於征戰。”
“那就以武立國。”
“封他為武國公!”
朱標沉思片刻,隨即下令:“速去速回,不可耽擱。”
“遵命!”
“屬下告退!”
張玉向來做事乾脆利落,說完便抱拳翻身上馬,揚塵而去。
“你挑選的這些武官。”
“個個都該是大明的猛將。”
“張玉這個人也挺好。”
“長久待在錦衣衛,有些埋沒他的才能。”
“該送他去軍隊裡鍛煉鍛煉。”
“將來也能獨當一麵。”
朱標十分欣賞張玉的個性,望著遠去的背影,轉頭對朱濤說道:“若大明的官員都能像他這般,你我也不至於操這麼多心。”
“嗯。”
“張玉的確更適合戰場。”
“錦衣衛隻是他的開始,真正的歸屬還是軍隊。”
“但現在我身邊沒有合適人選。”
“否則我也不至於委屈他。”
朱濤目光也落在張玉遠去的方向。此人將來會是朱棣帳下的得力將領,河間王張玉,才華橫溢,絕非久居錦衣衛之人。
“哥!”
“爹!”
“你們快來看看!”
“彆讓嫂子過來!”
就在這時。
朱柏與朱雄英的呼喊聲傳來。
朱濤回頭一看,兩人站在不遠處,正在刨土,他歎了口氣:“我和大哥還有事要談,你們自己玩好,等會兒我們就走。”
“不是!”
“這裡有死人!”
朱柏急忙站起身,揮手示意,語氣焦急:“你們快過來看,真的有屍體!”
“屍體?”
朱標與朱濤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對身邊的護衛做了個手勢,又看向王妃說道:“你們先回馬車,有侍衛護衛,我和大哥去看看。”
“那你們多加小心。”
常清韻與徐妙雲皆非尋常婦人,聞言點頭應下,雖擔心卻不添亂,叮囑幾句後便上了馬車。
“是個女子。”
朱柏掀開涼席,露出裡麵的屍體,隻見她僅著肚兜,被包裹其中,容貌尚存,看樣子死的時間不長。
“脖子上有痕跡?”
朱濤眼神一沉,蹲下身,伸手輕輕捏了捏屍身的脖頸。因正值寒冬,皮膚上果然有凹痕,還有一圈青紫印記,明顯是被勒死,也可能是自縊?
“死亡時間不長。”
“沒有異味,是因為天氣寒冷。”
朱栢站起身,對朱標搖頭說道:“勒痕清晰,不是自殺就是他殺。天氣寒冷讓屍體僵硬,但僵化程度來看,最多也就昨晚的事。即便天氣再冷,超過兩日也該有些腐臭味,但我們什麼都沒聞到。”
“應天府最近可有死人?”
“那是皇城重地。”
“天子腳下,寸土寸金。”
“每個人丁都在官府有籍可查,若有人亡故?”
“定會上報大理寺銷戶,更何況是個年輕女子,大理寺不可能不查,怎會輕易埋在這裡?”
“因此絕非自然死亡。”
“要麼,她根本不是應天府的人。”
“瞧瞧她身上的肚兜,料子普通,應是尋常人家所製。再看這涼席,人死後,富戶人家都會用棺木下葬。她身份應不高。”
“而這裡是皇城!”
“怎能發生如此可怕之事!”
“簡直是膽大包天!”
“該死!”
朱標目光中怒意翻湧,難以壓製!
青春少女!
正當人生最美好的時光!
卻被埋屍荒野!
若非今日踏雪而來,朱雄英與朱柏貪玩,恐怕這樁冤情!
將永遠沉寂無人知!
更何況這裡是京城!
竟也發生這種事!
如何不讓兩兄弟憤恨難平!
“錦墨。”
“命侍衛將屍體帶回衙門。”
“請仵作前來查驗。”
“再通知錦衣衛,給我查!”
“從昨日起至今,所有出過城的人,無論是百姓還是官員,一個都不能放過!”
“另外,找畫師來!”
“畫像張貼全城!”
“凡提供線索者!”
“齊王府重金懸賞!”
朱濤目光中透出冷意與憤怒,此事他定要徹查到底。他心中隱隱覺得事情並不簡單,但眼下,隻能等仵作查驗之後,才能進一步判斷。
“屬下明白。”
蘇錦墨眼中閃過震驚,京城之內,腐敗之事雖時有發生,但如此膽大妄為之案,實屬首次。是誰敢如此無視法紀,竟敢在京城殺人!
“東陽先生。”
“您病情嚴重。”
“不能再追了。”
“已到極限。”
“若再強行追擊。”
“身體恐將支撐不住。”
大營之中,鄧鎮望著火堆,再看向身旁臉色蒼白的陸東陽,語氣中帶著關切:“不如我安排一支精兵,備好馬車送您回國。若您有閃失,我萬死難辭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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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鄧將軍,若他們進入兀良哈。”
“憑我軍三千兵力,縱然以一敵十,也難敵千軍萬馬。必須在兀良哈之外阻止他們。”
“咳咳。”
陸東陽麵色如紙,咳嗽連連,難以遏製。這一戰,哪怕殺不了脫因帖木兒,也要讓他付出慘重代價!否則,又怎能回報朱濤的厚愛與信任!
他心中清楚,自己這點風寒並不算重。
殿下賜下的藥方也極為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