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忠臣不敢說話,奸臣不敢亂來,貪官都不敢伸手。
讓錦衣衛乾什麼?在家養老?
“這也不是壞事。”
“就該讓那些大臣明白。”
“大明的威嚴!”
“任何家族都不得妄想操控朝政!”
“咱老朱出身貧寒,從不慣著任何門閥!”
“誰要是敢像唐宋那幫人那樣囂張?”
“那就讓他們嘗嘗‘洪武滅世家’的滋味!”
“天下,必須整頓!”
朱棣微微握緊手掌,目光裡透出一抹冷意。
“嗯。”
“養著就養著吧。”
“隻要這江山安穩,養一群豺狼?”
“也沒什麼不可以。”
朱標也輕輕點頭,有錦衣衛這群狠角色坐鎮,震懾那些豪門世族,他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若真有不安分的?
那就不用手下留情。
洪武年間鏟除世家,並非虛言!
“我昨晚從感恩寺回來,聽說了一件事情。”
“本來是打算陪你們嫂子去拜佛的。”
“但沒去大相國寺。”
“改去了離家近些的感恩寺。”
“可最後我們誰都沒進去。”
朱濤忽然談起彆的事,語氣平靜地說道:“感恩寺與大相國寺一樣,佛前一張嘴,沒錢彆想進門,真是悲哀。燒香禮佛,抄寫經文,幾乎都是達官顯貴,哪有尋常百姓?”
“後來我在吏部調閱了所有登記在案的和尚名冊。”
“發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數字。”
“整個大明!”
“在冊和尚竟多達八十萬!”
“其中不少是在戰亂時殺人越貨,犯下命案的惡徒。”
“這種人也能得道?”
“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
“那還要大明的律法做什麼?”
“我要禁佛!”
“你們怎麼看?”
朱濤眼神淩厲,嘴角帶著一絲冷意。
“二弟。”
“你忘了咱家的家規?”
“見佛必須行禮!”
“父皇當年做過和尚。”
“他能坦然麵對過去,需要多大的勇氣?”
“那時他也正需要借助佛門的力量。”
“所以才允許佛門在大明立足。”
“這些我們都知道。”
“所以。”
“禁佛並不合適。”
朱標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他沒想到弟弟朱濤竟然想禁佛,這不是等於否定父皇的過往?
這絕不能接受。
朱元璋曾是和尚。
禁佛,就等於動搖大明根基。
彆說朱元璋不會答應。
就連朱標也無法認同。
更彆說朱家的其他兄弟。
“固執!”
“你們該去外麵看看!”
“看看那些和尚乾的事!”
“他們的勢力,簡直能與豪門比肩!”
“他們積累的財富!”
“足以讓你們大開眼界!”
“父皇給了他們地位!”
“他們卻忘乎所以!”
“瘋狂擴張信眾!”
“長此以往,大明還剩多少百姓?”
“若人人都出家當和尚?”
“大明如何傳承?”
朱濤冷冷地掃視眾人,語氣嚴厲:“禁佛,是要鏟除廟堂上的佛,並非要殺和尚!”
“讓和尚們都還俗去!”
“不論是去參軍!”
“還是去為官!”
“實在不行就去務農!”
“這都是可行之路,上上之選!”
“如果執意不改!”
“隻有戰亂!”
“才能結束這一切!”
朱濤滅佛的意誌,絕非朱標所能參透。
“不可!”
“現在動手還太早!”
“此刻滅佛,時機未到!”
“父皇絕不會答應!”
“他不會親手否定自己!”
“佛門,不能動!”
“等我即位之後,一切由你!”
朱標一向信賴自己的弟弟,尤其這個與他心意相通的弟弟,雖然心中已有幾分明白,卻仍搖頭拒絕。至少現在不行,不能由洪武朝來滅佛!
“嗯。”
“太宗來滅世家!”
“也無不可!”
“若實在不行!”
“那就由三位藩王來完成!”
“定保大哥地位無損,威信不減!”
朱濤這才點頭滿意。他本就不想和朱元璋硬碰硬,隻要能說服朱標,滅佛與滅世家便可一並推行。
“對了。”
“我昨日在大本堂授課,給弟弟們講了一番話。”
“卻忘了回複三哥的信。”
“請大哥、二哥見諒。”
“三哥來信說,山東府一切安好,以工代賑已全麵推行,百姓踴躍參與,花費不多,特彆是土豆已經長出苗頭。”
“估計不久之後。”
“山東將成為土豆的起源地。”
“畢竟經曆了這次寒冬災荒。”
“百姓再也不願挨餓受凍。”
“種土豆的熱情高漲。”
“呼聲也很高。”
“比揚州那邊強多了。”
朱棡想起朱樉的來信,轉頭笑著對兄弟們說:“三哥辦事果決,有擔當,事必躬親,兩位兄長不妨略加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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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一張嘴,十句話裡九句誇自己!”
“還獎賞?彆開玩笑了!”
朱濤與朱標幾乎同時翻了個白眼,連一旁的朱棣也露出不屑神色。
“不過想想也沒錯。”
“揚州是魚米之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