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麵露喜色,其實他原本差點說由大明出軍費,幸虧兩個兒子頻頻使眼色,才讓他回過神來,否則今日退朝之後,恐怕日子不會太平。
“臣感激不儘!”
同時敏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欣喜,果然隻要態度足夠謙卑,便能為安南國換來一絲轉機。隻要大明的軍隊不踏入安南國境,還能協助他們守衛邊疆,這又何樂不為?
“嗯。”
“胡相國,你就帶著安南國的使者在應天府四處走走吧。”
“一切花費,都可上報國庫。”
朱濤隨即看向胡惟庸,麵帶笑意地說道:“希望相國不要重蹈覆轍,彆再把人家使者丟在客棧不管,還讓人說我大明沒有風度!”
“不敢!”
“老臣定當全力以赴,為我大明效忠!”
胡惟庸背後幾乎嚇出冷汗。昨日之事仍記憶猶新,若非宋瓚出手接待使者,恐怕他今天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
“退朝!”
二虎的聲音在奉天殿中響起。
朱元璋帶著朱家兩位皇子率先離開朝堂,眾位文武大臣也依次退出奉天殿。
“老師。”
“恐怕攝政王殿下會記掛昨日之事。”
“這對老師來說,頗為不利!”
禦史中丞楊奉緩步走到胡惟庸身邊,微微皺眉說道:“老師,學生總感覺兩位殿下有意針對您,此事不得不防。回想塗節等人的結局,學生總覺得事有蹊蹺。”
胡惟庸如今是朱元璋身邊的紅人!
是皇帝安插在朝堂上的一隻眼!
隻有他自己清楚。
皇帝交付他的真正任務是什麼?
正是為了糾正兩位殿下的行為。
也為了暗中監視他們。
以防他們做出禍國殃民之事!
但這卻讓胡惟庸變得愈加自負!
那日在錦繡大明宮受到的訓斥!
滿殿文武皆記憶猶新!
他卻仿佛從未發生過一般!
由此可見。
胡惟庸的結局已然明朗!
如此桀驁不馴之臣!
大明朝容不得!
“楊奉!”
“做好你的本分!”
“老夫與殿下、陛下之間的事,不是你能揣測的!”
“等時機到來,你自然明白!”
“今日老夫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胡惟庸依舊不以為意,驕傲自滿的性子已讓他失去了原本的機敏,還在盲目得意。
與此同時,南疆戰場。
“這個雲浩也太不堪一擊了吧?”
“不是說有萬夫莫當之勇嗎?”
“接了我一槍便虎口崩裂,吐血倒地?”
鄧銘無奈地走回軍帳,對身旁的李靜文將軍擺了擺手:“不過是來送人頭的,已被我擊退,還想從左翼包抄偷襲我軍後方,簡直是自尋死路!”
“全靠先生神機妙算,方能運籌帷幄。”
能識破南疆叛軍意圖左翼包抄、襲擊後方的人,唯有姚廣孝。朱棡毫不吝嗇地表達了讚賞,看向姚廣孝笑道:“有先生坐鎮阜南,叛軍不過如此,輕易便可剿滅。”
“過獎了。”
“大師實在謙遜。”
“雖然擊退敵軍,但戒備之心不可無。”
“待防禦建成。”
“便可出兵南疆!”
“直取龍城!”
姚廣孝麵露笑意,雖言語謙和,神態卻充滿自信:“就算他有通天本領,也難逃我大明鐵網!”
“呃!”
朱棡正設宴慶功之際,另一邊,率軍突襲阜南的雲浩卻從馬背上重重摔落,口中鮮血噴湧,眼中儘是怒火與不甘:“他們……下毒……害我!”
“小王爺!”
雲岩飛身下馬,將雲浩緊緊抱住,見其神情痛苦,急忙問道:“誰敢下毒害你!”
“咳!”
話音未落,一把利刃猛然刺穿雲岩胸膛,血從口中狂湧而出。寂靜夜色中,張朝玉冷笑浮現:“雲浩,怪就怪你擋了本將軍的道!”
“現在殺了他?”
“回去怎麼向朱文軒交代?”
朱子豪皺眉下馬,望向雲浩那雙未閉的雙眼,歎息道:“這事,怕是越描越黑了。”
“南疆的虎符能頂什麼用?”
“軍權就在你我手中!”
“況且也沒見到神武大炮的影子。”
“隻要給我們一些時間。”
“構築堅固防線。”
“就算神武大炮,也休想奈何我們!”
張朝玉神色依舊從容,殺一個雲浩算什麼?他根本不怕朱文軒動手,隻要稍有風吹草動,他就能先發製人。
“可惜這一戰輸了。”
“否則便可拿下阜南,揮軍雲南!”
“到時候你我兄弟,便是雲南之主!”
“皇上也得給我們幾分麵子!”
朱子豪輕歎,今夜斬殺無數明軍,早已無路可退。既然已走到這一步,隻能跟著張朝玉一條路走到黑。
“雲南。”
“並非難事。”
“既然如此,回去就除掉朱文軒。”
“留著他已無意義。”
“如今應天人心惶惶,朱文正通敵已成定局,朱文軒也該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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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軍再發,向南挺進!”
“放棄這座南疆府!”
“隻要我們還有兵權!”
“朱元璋又能如何!”
“收服南疆諸部,一統異族!”
“揮軍南下!”
張朝玉目光如炬,他誌不在稱王!
他要奪的是奉天府的金鑾殿!
是老朱的奉天殿!
要成就真正霸業!
“南疆風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