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出手吧!”
張中朝望著天際劃過的火光,神色微微一沉,隨即盯住朱文正的營帳,對身旁親信張一道:“去朱文正府上,斬草除根,不留一人!”
“領命!”
能成為心腹之人,話從不多,張一領命後即刻轉身離開軍帳。
“雲浩這個蠢材!”
“你簡直辜負了本王的厚望!”
“連鄧銘兩招都擋不住!”
“本王要你又有何用!”
朱文軒仍在帳中怒吼,手下諸將皆低頭不語。近來他情緒愈發惡劣,動輒發火。
常常斥責下屬!
眾將早已習慣。
起初以為他能成一方豪強!
以為跟對了人!
沒想到竟如此不堪!
顯得軟弱無力!
空有怒火,卻無能為力!
“大王。”
“張朝玉與朱子豪兩位將軍,已在返營路上!”
“雲浩將軍傷重不治。”
“已戰死!”
傳信兵匆匆進帳,向朱文軒拱手道:“請大王節哀。”
“一個廢物死了就死了。”
“傷亡如何?”
朱文軒眼中掠過一絲陰冷,又擺了擺手問:“死傷過半了嗎?”
“張朝玉將軍輕傷。”
“朱子豪將軍力竭。”
“其他將士大多無大礙。”
“損失並不嚴重。”
傳信兵如實回稟,又道:“雲浩太過輕敵,貿然突襲敵營,還未交手一個回合便重傷身亡,若非他魯莽,我軍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這話語中帶著憤懣!
確實是雲浩衝動冒進!
否則怎會落得如此慘敗!
若按以往部署!
即便戰敗!
也不會士氣儘失,難以再戰!
“張朝玉!”
“朱子豪!”
朱文軒豈能不知,若雲浩戰敗,傷亡慘重尚可解釋。如今雲浩陣亡,軍隊損失卻並不大,其中疑點,難以服眾!
“朱文軒!”
“不必瞎猜了。”
“我大哥確實殺了雲浩。”
“我有真憑實據。”
張中朝緩步走入軍帳,冷笑著看向朱文軒道:“你這個忘本之人,也配坐南疆之王?我就是證據,我就是要你死,你可明白?”
帳中諸將毫無反應。
個個冷眼旁觀。
無人做出任何舉動。
“哈哈哈!”
“看來本王這個所謂的南疆之主!”
“連漢獻帝都不如!”
“真是與虎同眠!”
“可憐!”
“可悲!”
朱文軒此時才如夢初醒。望著帳中諸將那冷眼旁觀的模樣,以及眼中夾雜的譏笑之意,他頓覺自己像極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一個被眾人踩在腳下的笑柄!
“你以為自己真是你爹朱文正?”
“靠幾句甜言蜜語籠絡幾個蠢人?”
“要是朱文正真起兵反了,我們自然甘願為他效死!”
“絕不會生出半點彆的心思!”
“可你這個小雜種!”
“就想靠一塊破虎符壓住我們?”
“未免太天真了吧!”
張朝玉握著染血的長劍,邁步走入帳中。他將雲浩的頭顱甩在地上,冷冷盯著朱文軒說道:“你爹的軍功,是一刀一槍拚出來的。他在南疆的威望,可不是靠什麼令牌能換來的!”
“我們曾跟著你爹東征西討,九死一生!”
“南疆這些兵將,很多都是他帶了半輩子的老部下!”
“所以他有資格壓住我們!”
“而你,有什麼?”
“靠你是世襲的官二代?”
“靠你是皇族血脈?”
“可笑!”
“你就是個謀反的逆賊,人人可誅!”
“你憑什麼統領大軍?”
“你憑什麼當我們主上?”
“你爹已經死了!”
“那就彆怪我們翻臉無情了!”
“朱文軒!”
“去找你那早死的娘團聚去吧!”
張朝玉眼神冰冷,一步步逼近,站在朱文軒麵前冷冷俯視:“說吧,還有什麼話要說,這可是你最後一次開口的機會。”
“沒什麼好說的。”
“但你可知雲浩是什麼人?”
“他是南疆雲氏部落的少主!”
“被族人奉為天神轉世!”
“你殺了他!”
“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朱文軒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望著張朝玉道:“本王敗了,你也未必能活。”
“咻——”
利刃劃過咽喉,張朝玉臉上再度浮現輕蔑笑意:“南疆那些蠻子,本王殺得多了。一個小小的雲氏部落,還嚇不住我。”
“朱文軒?”
“不過是個叛賊,死在叛軍手裡,也算死得其所。”
身在攝政王府的朱濤,收到錦衣衛傳來的消息後,唇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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