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他們也會懊悔當初沒早點出手!
再說了。
那些世家大族一個比一個有錢,能多賺一點是一點!
什麼叫知足?
在朱濤的字典裡,根本就沒有這兩個字。
“你不該叫大明小國庫。”
“你該叫大明小奸商。”
“不過爹喜歡。”
朱元璋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一生最看不慣商人,總覺得他們投機取巧、不務正業。但如果是自己的兒子做這事,他卻覺得心裡特彆踏實。
因為。
這不是在為他自己謀利!
而是在為整個大明積累財富!
無論是從公還是從私!
這事都值得全力支持!
“你那個拍賣行,就是專門為這些珠子準備的吧?”
“確實是手藝精巧!”
“正好符合那些富貴人家子弟的奢靡口味。”
朱標拿起盒子裡的玻璃珠,看著上麵雕刻的圖案,嘴角露出一絲讚賞,笑著點頭說道:“依照那幫人的脾性,這批珠子的價值,遠不止六百萬兩。隻要我們找人抬高價格,完全沒問題。這招,當年沈萬三叔就用過。”
“我有點困了。”
“進屋休息去。”
朱元璋突然有些尷尬地站起身,快步走進了坤寧宮,心裡暗暗罵了一句:“這兩個小混蛋,哪壺不開提哪壺。整個朝廷誰還敢提這事兒?誰提我滅誰!”
“你說我心機深?”
“你的心眼兒可比我深多了!”
“還敢在爹麵前提沈萬三叔。”
“你看,把老頭氣得直接走人了。”
朱濤直接躺在朱元璋剛才躺過的躺椅上,看著旁邊的兄長,笑得意味深長:“你比我還能算計,我都沒想到用沈萬三叔的辦法來抬價,你比我還來勁。”
“我不是忘了這茬嘛。”
“要不然我無緣無故提沈萬三叔乾什麼?”
朱標坐在旁邊的小凳上,無奈地說道:“我這不是給你出個主意嘛,誰能想到爹反應這麼大。看來今天想在這兒混頓飯,有點難啊。”
“混頓飯?”
“不給混?”
“坤寧宮是娘說了算!”
“不讓混?”
“那我就賴著不走!”
朱濤拍了拍手,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坤寧宮。
朱標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笑意,也跟著走進了宮門。
對,就是這樣。
老朱懼內,這是出了名的。
不準沾邊。
那我偏要。
“先生。”
“那天毛驤為何竟敢行刺皇上?”
禦史中丞楊奉坐在胡惟庸府中,眉頭微皺,向他請教:“我一直想不通,毛驤一向謹小慎微,怎會有這樣的膽量和決心!”
每當楊奉麵對朱元璋時,
心中總會泛起一股寒意。
彆說行刺皇上了,
光是與他對視時,
楊奉都無法確定,
手中的劍是否還能握緊。
“其實。”
“毛驤之所以敢刺殺皇上。”
“是因為他已經走投無路。”
“親自來我府中求一條活路。”
“可惜。”
“他牽涉太深,局勢早已無法挽回!”
“如果他一意孤行,非要拉著我一起陪葬。”
“那就是愚蠢至極。”
“他還有一個遺腹子,是他唯一的血脈。”
“我曾答應過他,會保住這個孩子。”
“保住他們毛家最後的希望。”
“所以他才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胡惟庸臉色陰沉,緩緩開口:“但這其實也是一種試探。”
“我想看看。”
“若皇上出了事。”
“太子與攝政王之間,是否會反目成仇?”
“可惜。”
“毛驤終究沒能成功。”
“這件事也就此結束,不會再掀起風波,也算是個不錯的收場。”
說到這兒,胡惟庸露出一絲笑意,但那笑容中透著徹骨的寒意。
保住毛驤的血脈?
那不過是空話。
毛驤被斬的那夜,
胡惟庸便派人將這唯一的隱患,
徹底鏟除。
手段之狠,令人膽寒。
“先生。”
“但那些剩下的淮西舊臣,您又是如何處理的?”
楊奉始終有些疑惑。
楚王與吳王謀反一案,
牽連甚廣。
許多官員被抄斬,株連無數。
卻無人查到您的頭上。
這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難道,
您的勢力真如傳聞所說,
已經大到能遮天的地步?
“楊奉。”
“我從不拉幫結派。”
“更不會與朝臣來往過密。”
“除了你們幾個親信弟子。”
“至少,皇上是這麼看的。”
“所以,我才能安然無恙。”
“但我與那些人之間的聯係,遠比表麵看上去複雜。”
“或許,錦衣衛也察覺到了一些端倪。”
“或許太子殿下知情。”
“也可能攝政王知曉。”
“甚至陛下心中有數。”
“但凡事講求憑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