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兒。”
“這世上最精明的臣子,”
“也會犯下致命的錯誤。”
“因為他們總在危險邊緣行走。”
“還自認為無人能及。”
“因此。”
“祺兒。”
“不可靠得太近。”
“也不能完全疏離。”
“這事,無需你出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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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
“切莫做那出頭之人。”
“毫無意義。”
李善長低頭翻著手中的古書,緩緩搖頭。
他如今與朱元璋一樣,
已無意爭鬥,更不願兒子卷入其中。
“確實該對中書省動動手。”
“尤其是胡相國之子胡尚傑。”
“簡直是紈絝子弟的典型。”
“若不是胡惟庸的關係,他哪有機會進入中書省。”
李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與那個放蕩不羈的胡尚傑毫無交情,
他們之間,
甚至,
還有舊怨未了。
“完全是自取滅亡。”
“真以為老朱家任用親信,”
“也能輪到他們胡家沾光?”
“簡直不知羞恥!”
“咎由自取!”
李善長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他小心翼翼,謹慎行事數十年,從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任用親信。可胡惟庸不僅做了,還理直氣壯,連塗節那樣的人竟也能做到二品大員,實在出人意料。
此時,錦衣衛詔獄之內。
“查得怎麼樣了?”
朱濤懶洋洋地靠在椅上,望著鄺廣元淡淡問道:“三天期限已到,彆告訴孤王,你還沒查出任何線索。”
“回殿下。”
“屬下已有發現。”
“那晚禦史中丞楊奉曾到訪胡相府邸。”
“根據錦衣衛密探回報,”
“當時並無異常。”
“但屬下不信。”
“便將那名錦衣衛拿下嚴審。”
“最終從他口中得知,胡相府中的錦衣衛早已全部暴露,甚至都被收買。”
“屬下隨即召回京城所有錦衣衛,讓那人指認同夥。”
“這些錦衣衛,曾是毛驤的部下!”
“而毛驤早已命喪黃泉!”
“如今他們無人庇護,唯有依附胡惟庸,才得以自保。”
“這番查探確實帶來了一些重要線索。”
“胡惟庸曾在與楊奉密談時,提及安南公主陳玉蓉以及安南使臣同時敏,其餘細節則無從得知。”
“因此屬下重新傳喚了潛伏在楊奉府中的錦衣衛。”
“經嚴刑審訊,終於令其開口。”
“楊奉身邊有一名隱秘護衛,名叫周遠。”
“專司楊奉不便露麵的事務。”
“此人行事極為狠絕。”
“慣用彎刀,出手從不落空。”
“殺人向來一刀斃命,從未有第二刀。”
鄺廣元將手中密報遞呈給朱濤,隨後抱拳稟告:“請殿下查閱,若獲準許,屬下即刻下令緝拿二人歸案,絕不會讓他們有片刻喘息之機!”
“不可輕舉妄動!”
“若此事牽涉胡惟庸,暫且按兵不動!”
“除非你們能揪出他背後盤根錯節的勢力!”
“眼下絕不能驚動他。”
“這個胡惟庸!”
“尚有用處,暫且留著!”
朱濤眼中雖閃過一絲怒意,但仍強自壓下,隨即招手示意鄺廣元上前:“今夜秘密拘捕楊奉與周遠,務必不讓胡惟庸察覺。這一夜,全權交由你處理。明日早朝之前,我要看到結果,可聽明白?”
“屬下明白!”
“定不負殿下所托!”
鄺廣元曾隨張玉曆練多年,自非等閒之輩。他眼中寒光一閃,隨即轉身離開詔獄。
“二哥。”
“沒想到錦衣衛中竟也有欺瞞之舉。”
“此事令人始料未及。”
“或許應徹查錦衣衛內部。”
“以免朝中藏有蛀蟲。”
朱樉眉宇間露出幾分不悅,隨即朝朱濤抱拳說道。
“嗯。”
朱濤緩緩起身,他此時最想做的,是親自去見陳玉蓉一麵。他想弄清楚,那丫頭手中所持的錦囊——劉伯溫留下的錦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更關鍵的是,
劉伯溫似乎早已預見同時敏必死無疑。
至於那所謂的卦象之術?
朱栢向來不以為然,但旋即又搖頭歎息。
倘若真是劉伯溫所布之局,那就不得不慎重對待。
畢竟,那位曾被傳得神乎其神的謀士,可是有“一統江山”之譽。
使臣府邸。
“臣弟拜見二皇兄。”
朱橚見朱濤步入府中,連忙起身行禮。
朱橚此番是為陪伴未婚王妃而來,已在府中逗留多日。
即便錦衣衛尚未行動,
他已暗中調動京師護衛司一半人手,嚴密守衛使臣府邸。
“如此興師動眾?”
“未免有些小題大做。”
“讓京師護衛司的人撤走吧。”
“如果他們對王妃動手呢?”
“那你就得另尋佳偶了。”
朱濤擺了擺手,毫不在意。他心中有數,若胡惟庸真想除掉陳玉蓉,那晚死的就不會隻是同時敏。由此可見,胡惟庸仍有顧慮。
“你那位未過門的王妃呢?”
“孤有話要問她。”
朱濤徑直坐上主位,又對身旁的六弟朱橚說道:“這幾日,帶著你的周王妃進宮一趟。父皇與母後都想見見這位安南公主。”
“遵命。”
朱橚微微頷首。他知道,這話表麵是禮遇,實則是要向安南傳達一個信號——大明不會輕易放過此事。
“參見攝政王殿下。”
“參見周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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