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宋濂有本上奏!”
久未現身朝堂的宋濂,佝僂著背,從隊列中緩緩走出,朝朱元璋拱手道:“臣也參錦衣衛總指揮使鄺廣元,臣子宋瓚並無罪行,卻被無故圈禁,請陛下為老臣做主,懲治鄺廣元欺君擅權之罪!”
大明朝堂,風雲驟起!
首由中書省左丞相胡惟庸發難,揭幕一場朝堂風暴!
老臣宋濂出班上奏!
此人堪稱文臣中的翹楚!
這兩位舉足輕重的人物一現身,
滿朝文武,
頓時鴉雀無聲。
連站在一旁的錦衣衛眾臣,目光也冰冷如霜。若宋濂不開口,宋瓚之罪或可從輕發落,遣返回鄉養老;可一旦開口,便是死罪難逃,無人敢為之求情!
“糟了。”
朱標與朱樉同時閉眼,心中一沉。好不容易安撫住的淮西勳貴和浙東清流,今早朝之後,恐怕便要走向覆滅。
但眼下局勢,
似乎更加棘手!
錦衣衛已成氣候,
新崛起的六扇門也勢力龐大。
看看如今這滿殿朝臣,
不是錦衣衛出身,
便是六扇門之人。
更有甚者,背後站著的是攝政王或東宮太子!
而這兩股力量的壯大,
正是他們兄弟一手推動的!
“看來是該給他們立些規矩了。”
“免得再釀成今日之禍。”
朱標兄弟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鄺廣元!”
“你不給朕說個明白?”
朱元璋的手搭在膝蓋上,目光直指鄺廣元。錦衣衛動手的事,他自然清楚,但這是在奉天殿,在朝堂之上,百官議事之地。
所以,即便有證據,也得由鄺廣元親自呈上來才行!
“啟奏陛下。”
“兒臣有本要奏。”
朱樉緩步從旁走出,作為錦衣衛的幕後掌權者,他抱拳麵向朱元璋:“此番行動,乃兒臣親自下令。周王代為執行。攝政王問責楊奉,而朝中有令,三王議政之時,百官不得插言。此舉,合情、合法、合規!”
“啟奏陛下!”
“兒臣有本要奏!”
朱橚也從朱樉身後走出,同樣向朱元璋行禮:“此次率錦衣衛前往楊府捉拿楊奉,與錦衣衛總指揮使鄺廣元無關,請父皇明察!”
三王議政!
百官退避!
這是朱元璋與朱標兄弟早前共同商議的製度!
也是賦予諸位王爺的重要權力!
“攝政王?”
“楊奉犯了何罪?”
“為何緝拿他?”
朱元璋在朝堂上最愛裝糊塗,隨即轉向朱濤問道:“楊奉當真有罪?”
“回稟陛下。”
“楊奉罪無可赦!”
“三王議政之舉,合情合理!”
“其罪一:謀害大臣劉伯溫!”
“其罪二:殺害安南使臣同時敏!”
“其罪三:圖謀不軌!”
“三罪並罰,可誅九族!”
朱濤衝著二虎點頭示意,二虎便轉身前往後殿,取出一個密封木盒,恭敬地放在禦案之上,隨即抱拳稟報:“兒臣參劾左丞相胡惟庸,此盒中乃其所有罪證,人證物證俱全,請陛下禦覽!”
朱濤聲音如雷霆炸響,震徹大殿!
胡惟庸一時之間愣在原地,心中滿是疑惑。
明明是楊奉惹出的事端!
怎會牽連到自己身上?
胡惟庸眼神一凝,片刻後便明白了過來。
他本就不是愚鈍之人。
此刻也清楚地意識到。
今日奉天殿的陣仗。
並非針對楊奉。
也不是為了宋瓚。
那兩人不過小角色罷了。
怎能與他胡惟庸相提並論!
“陛下!”
“這是無稽之談!純粹是強加罪名,何愁找不到借口!”
“請陛下為老臣主持公道!”
胡惟庸咬牙拱手,對朱元璋說道。
此時再多的辯解也顯得無力。
隻能寄希望於朱元璋對他的些許信任。
為自己爭得一線生機。
否則。
今日之後。
哪還有胡惟庸的立足之地!
“你好好看看這些東西是什麼!”
“你憑什麼在這裡喊冤!”
“把楊奉帶上來!”
朱濤打開密盒,抓起一把信件,狠狠甩在胡惟庸臉上,臉色陰沉地怒斥:“你還真當自己是忠臣?在這裡裝模作樣!說什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可曾有一點文人的風骨!”
“光是錦衣衛掌握的你的罪證。”
“就有一米多高!”
“裝什麼忠臣?”
“裝什麼清廉?”
“其實你也確實。”
“沒貪圖錢財。”
“你貪的是權!”
朱標也憤怒地盯著胡惟庸。
滿朝文武鴉雀無聲。
無人敢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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