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功臣府邸、世襲爵位,”
“又該如何應對?”
“若貿然廢除嫡庶之彆,”
“恐引天下震動,民心動搖。”
“難道要天子之家率先瓦解宗法?”
“那豈非自毀長城?”
他稍作停頓,目光沉穩:“不如說得含蓄些。”
“不必明言廢除舊製,隻說保障庶子應得之份。”
“既顯仁政,又不動根基。”
朱元璋望著兩位皇子,眼中掠過一絲讚許,隨即輕搖頭:“你們以為如何?”
“兒臣以為,可先以身作則。”
朱濤微微一笑,神情從容:“他們分家,咱們也‘分’,但不分國庫,另立宗室錢庫。皇室自有用度,獨立於朝廷財政之外,借此積攢一筆活絡資金。”
“名義上是共擔變革,實則另起爐灶。”
“況且,繼承之時,朝廷不妨抽成一成作為稅賦。”
“不算苛刻,卻能聚沙成塔。”
“這筆錢,正好充作宗庫啟動之資。”
“您看可好?”
朱濤話音落下,唇角微揚,那抹笑意狡黠卻不失機敏。朱元璋與朱標對視一眼,皆搖頭輕歎,似無奈,亦似嘉許。
“你這小子,腦瓜子轉得倒快。”
“那些世家遇上你,算是撞上了閻王。”
“可我就是欣賞這份手段。”
朱元璋嘴角一揚,笑意浮現。
不多時,朱標兄弟各自歸府。
朱濤剛踏進攝政王府門檻,便連迎兩樁喜訊。
朱濤眉梢舒展,笑意盈盈。
陰雲儘散,春風撲麵。
“南疆陶藝坊的楚秋高父子,已被錦衣衛緝拿歸案。”
“陸川朝的陸博然也已落網。”
“格物院十大工程基地,儘數落成。”
“水泥之術,已然成熟。”
“即刻便可投入使用。”
“好事接踵而至啊。”
“二虎。”
“今日是何日子?”
朱濤斜倚在軟椅上,側頭笑著問身旁侍立之人。
“回殿下,三月初九,尋常日子,並無特彆。”
二虎雖覺疑惑,仍恭敬作答。
“從今往後,三月初九便是‘洪武日’。”
“舉國大慶,普天同歡。”
朱濤眸光一凜,抬手道:“擬旨送至太子處,加蓋玉璽,傳諭天下。讓每一位百姓都記住——今日,是我大明新生之始。”
這一天,注定載入史冊。
帝國工業的根基。
製度變革的起點。
皆於此日並立而起。
自此,大明江山有了千年的根基。
不再重演前朝短命之局。
山河不改,日月長存。
大明國運,自此永固。
一步邁出,天地為震。
“錦墨。”
“傳孤命令。”
“追加白銀五百萬兩,全力推進水泥生產。”
“我要將我大明每一寸城牆。”
“全部重塑一遍。”
“鑄成萬代不朽之基!”
甫一歸府,連發數令。
雷霆之勢,震懾四方。
此乃攝政王之威。
而朱標亦未停歇。
他需為明日朝會籌謀布局。
朱濤從不寫奏稿。
他不是朱標,無需溫良恭儉讓。
他們早已議定。
明日上朝,隻為宣示結果。
非為商議,更不求準。
因他是朱濤。
若有人想與他講條件。
除非那人是朱元璋。
其餘之人,不必開口。
次日,奉天殿內。
朱元璋親臨,罕見現身。
“臣等參見陛下!”
“願陛下萬安!”
百官齊拜,聲震殿宇。
“眾卿免禮。”
朱元璋輕抬手,語氣溫和。
“陛下!”
“臣有事啟奏!”
“此次江南世家謀逆,查實後應抄家滅族!”
“大片田地即將荒廢!”
“無人耕種,遲早淪為廢土!”
“國庫將因此大損!”
“臣有一策!”
“將這些田畝分予貧民!”
“使其安居樂業!”
“亦可昭顯天子仁德!”
左丞相李祺上前一步,朝朱元璋拱手進言。話音剛落,
朱標與朱濤交換目光。
兩人眉梢微動,笑意悄然浮現。
這李祺,來得恰到好處。
他們正愁如何不動聲色地提出此事。
畢竟,
雖有意為之,
卻不可明言。
該立的規矩要立,
該做的事要做,
但不能讓人看出端倪。
有些事心照不宣便可,
說破了,便失了體麵。
“父皇!”
“兒臣以為不妥!”
朱濤跨步而出,躬身稟奏:“縱使將土地賜予貧苦百姓,不出數載,終將落入地方豪族與富商之手。如此操作,不過是換湯不換藥。”
“黎民依舊困頓。”
此言一出,
李祺心頭一震。
怎料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竟是自家大舅哥?
他本是為替太子兄弟解困才挺身而出——
那些田產他們根本無法全盤掌控。
可如今……
為何反遭其兄阻攔?
難道不該將地分下去麼?
若不分,難不成調邊軍回內陸墾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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