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濤冷哼一聲,卻也無可奈何,隻得接過魚餌,重新裝鉤,繼續垂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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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是怕挨打,才不敢露麵!”
“躲著不出,以為孤拿他沒辦法?”
“孤就在這等著,看他能藏到幾時!”
朱濤怒火中燒,心裡早已算計好要抽楊無悔幾十板子才解恨。正想著,忽覺手中魚竿猛地一墜——
這……怎麼可能?
莫非真成了薑太公再世?空鉤也能上貨?
朱濤手腕微緊,試著往上提拉。可那頭的東西沉得離譜,竟連他也眉頭一皺。
不對勁。
這魚線掛著的,到底是什麼?
力道之大,幾乎拖得人前傾。一股莫名的警兆在心頭升起。
“什麼東西?”
“哪條魚能有這般分量?”
“孤倒要看看!”
自信未消,他霍然起身,先前對楊無悔的怒氣早拋腦後。和尚跑了廟還在,眼下更讓他好奇的是水底那神秘之物。
“起!”
一聲低吼,魚竿緩緩揚起,海麵翻湧,一團黑影破水而出。
若非朱濤膂力驚人,尋常人根本拽不起來。
幸好魚竿結實,魚線堅韌,否則必斷無疑。
一尊半人高的青銅佛像,濕淋淋地懸在空中,被蘇錦墨穩穩握在手裡。
他低頭一看,不禁歎道:“竟是實心銅像,二爺神力,換作旁人,早被拖下水了。這銅像熔了,能鑄多少銅錢!”
朱濤瞥了一眼,淡淡道:“原當是什麼奇寶,不過一尊舊像。”
“拿回去化了,正好補庫。”
他又瞧了瞧手中已彎成弓形的魚竿,隨手一扔:“換一根來,這根廢了。”
徐妙雲望著那銅像,眼中閃過一絲震動。實心銅鑄,分量壓手,夠普通人家安穩過一輩子。
“碰上了就是緣分。”
“一根竿換一座財,值了。”
朱濤接過新竿,笑著看向徐妙雲:“若多來幾尊,鄭和何必遠航西洋?”
話音未落。
“嘩啦——”
水麵炸開數十道浪花,黑影躍出,刀光閃動!
七八名刺客破水而起,直撲從龍窟護衛。
兩名領頭者,劍鋒直指朱濤!
“鏘!”
刀鳴驟響。
朱濤與蘇錦墨反應極快,從龍刀、繡春刀同時出鞘,橫身擋在徐妙雲與青衣之前。
二人武藝通神,單打獨鬥百人不足懼。
哪怕千軍萬馬,也能殺個來回。
可如今不同。
身邊有弱質女子,毫無自保之力。
刺客如潮,殺意滔天——
護住她們,一步不能退。
即便朱濤武藝超群,也無法確保兩位女子萬無一失。
“躲到孤身後來!”
朱濤怒吼出聲,話音未落,手中長劍已然出鞘,直麵敵鋒!
金屬相擊之聲接連炸響——
“鏘!”
“嘭!”
“咚!”
刀光如雪,影影綽綽!
朱濤揮動從龍刀,寒芒劃破空氣,刹那間血花四濺!
數顆頭顱騰空而起,落地有聲。
但敵人群中亦不乏狡黠之徒。
有人悄然繞至後方,直撲徐妙雲與青衣,刀鋒淩厲!
朱濤見狀,心頭火起,咬牙切齒!
眼睜睜看著危險逼近,卻一時難以救援!
所幸——
徐妙雲雖為閨中女學之士,卻出身將門之家!
縱然不以武功見長,也曾受教於徐達兩年,略通兵械之道。
她迅速拾起朱濤棄於地上的魚竿,手法雖顯滯澀,卻拚力格擋,硬生生攔下兩名刺客的猛攻!
與此同時,朱濤與蘇錦墨聯手出擊,配合默契如一體。
一刀橫掠,又是一片倒伏!
殘餘刺客節節敗退,陣型大亂!
二人身形一閃,左右包抄,迅疾如電!
瞬息之間,刺客儘數伏誅!
這一幕看似漫長,實則不過彈指一刹。
遠處,從龍窟護衛與錦衣衛終於抵達戰場,呼喝著圍殺而來!
刀劍碰撞之聲不絕於耳,殺氣彌漫空中。
戰局迅速明朗——
刺客僅餘九人,被重重包圍於鐘樓之巔,退無可退,逃無所遁!
“屬下救援來遲,請二爺降罪!”
楊無悔收刀入鞘,快步上前,單膝觸地,聲音沉穩。
“你已儘職。”
“回營領四十軍棍。”
朱濤淡然拂袖,目光卻陡然一冷——他挑開一名刺客衣襟,露出其身上刺青圖紋,嘴角浮起一抹譏諷:“白蓮教?”
蘇錦墨瞳孔驟縮,心頭震顫。
按理說,此時此刻,白蓮教不該對攝政王出手。
難道他們寧願舍棄鄭和船隊的巨額財貨?
“呸!”
一名被困於高處的刺客猛然吐出口中血沫,嘶聲厲喝:
“朱濤!你父早年也是佛門弟子!曾得佛祖護佑!今日竟敢背叛我佛!你們必遭天譴!我佛定不會饒恕爾等!”
“你供奉的是無天佛祖?”
朱濤輕笑一聲,眼中並無懼意,反透出幾分嘲弄:“真是荒謬。報應?佛祖?嗬……”
他仰頭望天,語帶凜然:“大明江山自有孤王守護,何須懼怕你口中那虛妄之神?”
說罷,他冷冷抬手:“全數斬殺,不留活口。”
至於“無天佛祖”究竟為何物?
或許唯有朱濤一人知曉其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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