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寺廟占地百畝不止,百姓供奉他們如神明,他們視百姓如牲畜,年年收割,從不手軟。”
“我不除他們,難道留著繼續禍害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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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瞧不起你們這些江湖客。”
“嘴上說著替天行道,實則一無所知。”
“行俠容易,講義難。你們根本看不見大局,連什麼才是真正利民的大義都分不清,還談什麼仗義?”
“不過是一群披著俠名的暴民罷了。”
“我……”
李成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隻能痛苦地合上雙眼,輕輕搖頭。
“對!”
“你說得沒錯。”
“多謝攝政王指點,李某無地自容。”
“我已走上邪路,罪不可赦,隻求一死。”
朱濤微怔,眸光微閃。這李成,似乎並非白蓮教中那等至死不悔的狂信徒。
“孤若給你一條生路,你可願率部歸附大明?”
李成仍閉著眼,緩緩搖頭。
“辦不到。”
“他們不會投降。”
“我不信佛,所以能聽懂殿下的話。”
“但他們聽不進。”
“他們認定,大明所作所為必遭天譴,神佛震怒,天地崩塌,眾生俱滅。”
“尤其近日災荒不斷,白蓮教趁機鼓噪,他們越發堅信此言。”
“因此,無論殿下說什麼,他們都隻會當作耳旁風。”
朱濤聽了,不禁按住眉心,一陣煩悶。
這種思維,他實在難以共情。
在朱濤的認知裡,哪有什麼神怒天罰?
真要有,人早就絕跡了。
世間難題由人解決,與虛無縹緲的蒼天何乾?
說到底,比起這些滿口天理、執著於幻想的愚信之徒,朱濤倒寧願百姓全是精明務實的凡夫俗子。
至少,凡夫俗子隻要利字當頭,便可為大明所用。
而那些自認懷抱理想之人,起事時容易煽動,卻也最容易在變局中被人反手操控。
更糟的是,這類人數量不少,否則白蓮教怎可能聚起如此聲勢?
“唉。”朱濤輕歎一聲,終於下令處決。
對困於幻象之中無法自拔者,勸說無益,唯有斬草除根。
放他們離開,隻會汙染清醒之人的心智。
呼——
破陣霸王槍疾掠而出,槍尖停在李成喉前三寸。
“李成,此刻可有悔意?”
“有。”
李成點頭,“我原以為自己為民請命,卻不料淪為奸邪棋子。”
“我罪不容誅,彆無所念,唯求速死。”
“好!今日孤親手誅殺逆首李成!”
朱濤一聲斷喝,長槍劈落,李成緊閉雙目,等待終結。
噗——
風過無聲,一縷黑發自頭頂飄落,被槍尖挑起,隨風散去。
李成愣住,伸手摸頭,睜眼望向朱濤,滿臉震驚。
“白蓮教左使‘李成’,已於今日伏法。”
“從此世上再無此人,隻有從龍窟親衛千戶‘李誠’。”
“李誠,你可願效忠?”
“李誠願效死命!李誠願效死命!謝殿下再造之恩!”
李誠怔了一下,隨即滿臉喜色,轉身朝朱濤俯身下跪行禮。
水師軍港的戰火已熄。正如李誠所料,多數白蓮教徒誓死不降,執守他們心中的執念,最終儘數伏誅。僅餘不足萬人放下兵器歸順,眼下正由李誠負責收編整訓。
起初,朱對這批降兵心存疑慮。但李誠立下軍令狀,言明既願歸附,便非徹底迷失心智之人,他自有手段將其馴為可用之兵。
鄭和與俞照宣順利入港,朱濤也正式接管了此次遠航帶回的財貨。那堆成山的珍寶,連見慣富貴的朱濤也不禁目眩神搖。
鄭和粗略一算,金銀珠寶折銀竟不下數億兩。這般巨數,連朱濤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太多了。海上之路果然通向金山銀海。
難怪古來諸國爭相揚帆逐浪。
麵對這潑天財富,朱濤先撥出一億兩填補國用虧空,充實內帑。餘者一時無明確用途,暫且封存入庫。
眼下,尚有更緊要之事待決。
“李誠,可知雲若瑤如今身在何處?”攝政王府中,朱濤開口問道。
“蜀中。”
“那是白蓮教總壇所在。”
“那一片血火之地,是她親手點燃的。”
朱濤輕笑一聲:“倘若孤命你隨孤入蜀討伐她,可願同行?”
“妖女以虛妄蠱惑人心,屬下願親取其首級!”李誠雙目寒光迸射。
話音稍頓,他又低聲道:“隻是……若邪算是我門中弟子,他……”
“那個瘋婦不是我姐姐!她為奪權出賣親弟,我願與師傅一同斬殺此獠!”
一道瘦影突兀闖入殿內,正是雲若邪。
原本朱濤有意借此子試探李誠是否會對舊教手下留情。
未曾想,師徒二人竟同懷憤恨。
一個要誅昔日主君,一個要弑骨肉至親。
倒讓朱濤略感意外。
細想卻也合理。雲若瑤弑師篡位,親手撕裂了那段姐弟之情,如今隻剩仇怨盤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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