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的防務,就交給罪玉帖木兒。”
紮爾得聽到脫應帖木兒這番安排,眉頭微皺。
“大王,恕屬下直言。”
“先前集結二十萬大軍,各部精銳已被抽調大半。”
“如今再行征召,恐怕各部落難以承受。”
“局勢危急至此,還講什麼承受與否!”
脫應帖木兒猛然拍向沙盤,眼中怒火翻湧。
“朱濤已揮師北上,直逼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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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遲疑,我大元江山必將傾覆。”
“他們若有怨言,給我壓在心裡!”
“……是,遵命。”
紮爾得垂首退下,語氣中滿是無奈。
脫應帖木兒四處調兵的消息,很快便傳入了朱濤耳中。
如此大規模的調動,若探馬尚不能察覺,那也不配活在戰場之上。
可朱濤並未因此改變部署,依舊按原計劃指揮三路大軍穩步推進,朝著既定目標緩緩挺進。
朱濤雖有“軍神”之名,行事看似悍勇,實則步步為營。
他的每一次出擊,皆建立在精密籌算之上,從不憑一時之氣貿然行動。
此次進軍,更是謹慎至極,一邊確保糧道通暢,一邊穩紮推進。
越是接近決戰之日,越不可輕舉妄動,沉著冷靜才是成就霸業的根本。
整整一月,朱濤大軍如鐵流般碾過草原,沿途零散部落逐一被肅清。
外人看來,仿佛此戰不過是一場對蒙古諸部的掃蕩。
但身為宿敵,脫應帖木兒卻從中嗅到了異樣。
依他對朱濤的了解,此人素來以雷霆之勢破局,斷不會如此緩慢前行。
這般步步為營的姿態,前所未有。
他凝視沙盤,目光在三路明軍的位置間來回遊移,忽然渾身一顫。
刹那間,真相浮現眼前——朱濤根本不是為了清剿部落。
他是要合圍上都,一舉斷絕北元命脈!
皇族、貴族,儘數圍殲,不留一線生機!
冷汗順著脊背滑落,脫應帖木兒幾乎窒息。
反複核對三路軍隊方位後,他終於確信無疑。
然而片刻之後,他嘴角竟緩緩揚起一絲冷笑。
此時,依靠各大蒙古部族持續支援,他手中已有十餘萬兵力。
更關鍵的是,此前南侵雖損兵折將,卻也帶回了一件極為重要的東西。
那便是當初由富商暗中輸送給白蓮教,後經牛馬交易輾轉落入他手的水泥。
數量不多,約數百噸。
其中一半已運往上都,用於加固城牆與宮殿防禦。
剩下的,則仍藏於他掌控的秘密營地之中。
脫應心中悄然醞釀著一場針對朱樹的複仇布局。
他決定以彼之道,反製其身。當年朱濤將他囚於長城之內痛擊,如今朱濤率三路大軍深入草原腹地,正是還以顏色的良機。
隻要能繞至朱彬後方,切斷明軍歸途,再利用手中掌握的水泥,在長城各關隘逐一築起堅固堡壘,便可徹底隔絕朱濤與長城的聯絡。
若上都的罪玉帖木兒能堅守城池月餘,朱濤縱是大明軍神,也將被困死在這片茫茫草原之中。
此前在中原,戰場由朱家主宰;而今置身北地,主導權已落入脫應之手。
“來人!”
“傳諸營將領入帳議事!”
號令傳出不久,帳外腳步紛至,麾下將官與謀士陸續列席。
脫應未作遲疑,徑直道出全盤構想。
“大王此計確可重創朱濤。”
“但罪玉殿下僅有十萬兵力,麵對四十萬明軍圍攻,恐怕難以支撐太久。”
紮爾得語氣中透著憂慮。
脫應輕揮衣袖:“你尚未見識水泥之威。”
“以水泥壘牆,神武大炮亦難撼動分毫。”
“罪玉雖非驍勇統帥,卻有堅城為倚。”
“更兼上都糧草豐足,牛羊成群。”
“守上半年,毫無問題。”
話音未落,一名蓄著細長胡須的男子緩步上前。
此人乃脫應帳中幕僚宋群,字許真,並非蒙裔改漢名者,而是地道漢人。
早年元廷尚存之時,便追隨脫應左右,忠心不二。
“哦?”
“許真可有見解?”
脫應目光投去,滿含期待。
宋群趨身近前,附耳低語數句。
刹那間,脫應瞳孔驟縮,神情劇變。
“此言當真?”
“徐家竟生如此變故?”
“千真萬確,絕無虛言。”
宋群鄭重頷首。
“好!”
脫應猛拍案幾,聲震帳內:
“此事便交由你親自操辦。”
“此番若朱濤執意不退,本王必教他葬身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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