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手中兵力,尚不足以與擁兵三十萬的朱濤正麵相抗。”
“因此您需要我獻上兀良哈,作為立足之地。”
“否則,何以立穩陣腳?”
“哼!”
徐允恭冷哼一聲,眼神銳利如刀。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宋許真。”
“暫且留你一命。”
“本帥雖不懼朱濤,卻也不敢言必勝。”
“倘若敗了,他未必容你活命。”
宋群點頭,笑意未減。
“徐帥不必憂慮。”
“這一局,宋某定竭儘所能助您取勝。”
“畢竟,咱們如今已是同舟共濟。”
……
馬蹄聲急,塵土飛揚。
大軍自瀚海而出,直指兀良哈。
“二爺,徐允恭已在灤水列陣。”
“二十四萬大軍壓境,弓弩上弦,火炮布防。”
“已是箭在弦上,隻待開戰。”
陸東陽立於朱濤身旁,低聲稟報。
“哦?”
朱濤眸光微閃。
“這麼迫不及待要與孤交手?”
“他的戰法,大半可是從孤這裡學去的。”
“究竟是什麼底氣,讓他敢舉兵相向?”
“憑一時憤恨?還是另有依仗?”
陸東陽望向朱濤,語氣中透出不解。
“二爺自始至終都不慌不忙。”
“難道真不怕徐允恭坐大?”
朱濤輕輕一笑,風拂衣袖。
“徐允恭?”
“他有幾分本事,孤比誰都清楚。”
“單憑他自己,掀不起風浪。”
“錦衣衛剛傳來消息——陵城徐家上下,日前在我那位嶽母帶領下。”
“借口踏青出遊,隨後蹤跡全無。”
“算算時間,人應該已經到了徐允恭的營中。”
“偷偷把家眷接走,這種事,徐允恭再衝動也不會親自下令。”
“背後必有人籌謀布局。”
“這人,恐怕不簡單。”
“雖說徐家人確實出了城。”
“可要從錦衣衛眼皮底下把人帶走,絕非易事。”
“既然如此,二爺為何還這般鎮定?”
陸東陽眼神微動。
“嗬。”
朱濤低笑一聲。
“他對兵法那套手段,我心中有數。”
“哪怕他背後之人智計過人,也高不過東陽先生。”
“既如此,何須懼怕?”
陸東陽神色一凝,隨即鄭重道:
“東陽必不負所托。”
朱濤擺了擺手。
“彆忘了,我嶽父還在我府中養病。”
“徐允恭難道真敢揮兵直上?”
“說到底,這事多半是誤會一場。”
“兄弟之間有些摩擦,鬨一鬨罷了。”
晨光破雲,金輝鋪灑。
灤河岸邊,兩軍列陣對峙。
徐允恭帳內,沙盤已布就。
他凝視著沙盤上的排兵布陣,指節微微發緊。
狹路相逢,唯勇者勝。
事已至此,這一局,他誌在必得。
他要當麵問朱濤一個明白。
“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他望向帳外朝陽,目光落在遠處朱濤的營地。
“當年棋盤上我能贏你,今日戰場之上,我也能勝你。”
“傳令!”
“全軍備戰,卯時出擊,按計劃推進!”
“殺——”
旭日東升,徐允恭大營中號角齊鳴。
各部迅速集結,如鐵流湧動。
“殺——”
“殺——”
“殺——”
呐喊聲如雷貫耳,大軍奔襲向前,直撲朱濤聯營,氣勢如虹。
朱濤立於晨光之中,神色沉靜,指尖輕轉。
他麵前沒有沙盤,隻有一局殘棋,黑白交鋒,已入死局。
“來勢洶洶。”
“直擊要害。”
“不取全局不甘休。”
“你是把今日戰場,當作當年棋局來下了?”
“嗬,有意思。”
朱濤唇角微揚,眼中精光閃動。
“二爺,徐允恭出兵了。”
“我們如何應對?”
陸東陽上前詢問。
“斷其後路。”
“圍而困之。”
“逐個殲滅。”
朱濤聲音平靜,吐出六字。
“這種打法,本就是我教他的。”
“他可為衝鋒猛將,卻難掌三軍帥印。”
“他想不到的地方太多了。”
朱濤輕聲說道,指尖推動棋子,發出細微的碰撞聲。
與此同時,朱濤的聲音接連傳出,一道道指令如流水般下達。
各營兵馬有序調動,在敵軍壓境之際穩守陣線,寸土不讓。
“衝!”
徐允恭一聲暴喝,率領眾將直撲前方。
馬蹄轟鳴,鐵騎如雷,踏過數十裡連綿軍營,撕開層層防線,直逼朱濤中軍帳幕。
刺啦——
槍尖劃破帳布,徐允恭一躍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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