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
“務必揚我國威於四海。”
“不必謙讓,此行本就是立威而來。”
“若今後仍有番邦小國膽敢闖入我大明領海耀武揚威。”
“孤唯你是責。”
朱濤語氣凜然,字字如鐵。
“喏!”鄭和低吼應諾。
心中怒焰翻湧,儘數化作遠征重洋的決意。
說實話,他心裡竟生出幾分對俞照宣的羨慕,畢竟對方能親自操練討伐扶桑的軍隊。
鄭和內心也早已燃起火焰,盼著遠征軍早日成形。
朱濤的態度再清楚不過——那不是虧,是血債,必須用刀劍償還。扶桑,注定要成為大明兵鋒所指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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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野三樹那些人,讓鄭和從爵位上跌落一級,這份恥辱他始終銘記於心。
如今隻希望戰事莫要在自己出海期間點燃,否則便趕不上這場複仇。
當夜,鄭和率領滿載絲綢、瓷器與茶葉的寶船隊,伴隨兩支戰艦編隊,再度駛向西洋的深藍海域。
按朱濤指定的航路,他將穿越安南、泥勃、暹羅,最終抵達莫臥爾與錫蘭。
接下來的一個月,朱濤與朱標的日子過得極為順遂。
每日最讓他們開心的事,便是清點各地商人送來的金銀財寶和糧草物資,幾乎堆滿了庫房。
兄弟二人翻著賬冊,笑得合不攏嘴,仿佛數不儘的銅錢都在為大明唱頌歌。
可閒適之餘,朱濤並未鬆懈軍備,南疆再次被提上議程。
聖蠱山雖非政權,卻是南疆諸族的精神中樞,若要動兵,總需一個由頭。
朱濤的理由乾脆利落:南疆各部未嚴格執行削減宗教權力的詔令。
聽起來近乎強詞奪理。
但能給出理由,已是天大的體麵。
換作平日,朱濤根本不屑解釋,直接揮軍壓境。
就在此時,鄭和自西洋傳回一封密報。
內容涉及安南局勢:權臣胡季鼇連年征伐占城,已實際控製朝政。
現任君主陳日煒形同傀儡,見鄭和船隊到來,趁接見之機暗中求援。
鄭和雖握有兩支水師,兵力卻僅萬餘,不敢輕舉妄動,隻得火速將消息送回金陵請示。
朱濤覽信之後,目光驟然一凝,腦中瞬間浮現數策。
……
“陛下,太子殿下,安南乃我大明藩屬。”
“其國公主陳玉蓉,正是周王妃。”
“今有奸臣篡權,我大明豈能袖手旁觀?”
朝會之上,朱濤直言不諱,將安南之事擺上台麵。
李祺一眼看穿其意,當即出列,聲如洪鐘。
“臣,附議!”
“李大人所言字字千鈞。”
“若我朝坐視不理,則四夷必疑我軟弱。”
“邊疆難安,諸國離心。”劉璉緊隨其後,語氣沉重。
“好!”朱濤猛擊案幾,起身而立。
“此賊悖逆人倫,罪不容誅。”
“大明不能坐視藩屬陷入危難,孤將率三十萬大軍,經南疆南下,直取安南。”
朱濤話音落下,朝堂之上一片寂靜,文武百官麵麵相覷,神色錯愕。
出兵安南,早有征兆。
朱濤親征,也在預料之中。
可為何要走南疆?
南疆與安南之間重巒疊嶂,山路崎嶇,遠不如兩廣之地平坦通暢。放著近道不走,偏要繞行險地,此舉令人費解。
但誰也不敢多言。
在這朝堂之上,一句不慎,便可能招來滅門之禍。
唯有朱標站在殿中,眸光微閃,似已看透其中玄機。
春秋年間,晉獻公借道於虞,以伐虢國,實則一石二鳥,回師之際順手滅虞。
今日朱濤之舉,如出一轍。
所謂借道南疆,實則是為清除殘存異族勢力。
翻山越嶺,並非迂回,而是必要之舉。
雲氏、忘川、陸川三大部族已覆滅,南疆僅餘幾支隱匿於哀牢諸山的部落尚存。
聖蠱山地處群峰環抱的幽穀,正是這些部族盤踞的核心。
若不穿山而入,何談掌控南疆?
於是,在眾臣茫然不解中,朱濤與朱標定下南征大計。
不僅如此,朝廷還大張旗鼓昭告天下,特意傳訊至南疆與安南,唯恐兩地不知。
.
南疆。
自雲氏、忘川、陸川相繼覆滅後,殘存部族皆退居深山。
如今,尚有四股勢力未曾歸附。
孟秋,出自孟獲之後,統領孟氏一族。
祝融,自稱火神血脈,曆代族長皆以“祝融”為名。
蚩風,據稱乃蚩尤嫡係分支,性情剛烈。
尤天,亦為蚩尤後裔,勢力盤踞山穀深處。
“哼!”
“明軍嗜殺,前番血洗雲氏,踏平忘川、陸川。”
“如今又要借我南疆之道?”
“絕不能讓他們通過!”
蚩風怒聲喝道,聲音震得帳內木架輕顫。
孟秋、祝融、尤天三人同時皺眉,無人應和。
“大明此番出兵三十萬,統帥正是攝政王朱濤。”
“我們本為藩屬,為其開路,理所應當。”
“我建議在朱殿下抵達之前,先整修山路,以示恭順。”
孟秋語氣平靜,卻字字清晰。
四部聯軍尚不足十萬,如何與朱濤率領的大軍抗衡?
“孟兄所言極是。”
尤天點頭附和。
“雲氏與陸川抗拒天威,落得滅族下場,我們不可重蹈覆轍。”
祝融卻仍麵露憂色:“可……朱濤若借機揮師入山,將我等儘數剿滅,又當如何?”
“早年大明與北元、白蓮教激戰之時,聖山那位好像曾在暗中出手。”
祝融話音剛落,屋內頓時一片寂靜。
孟秋、蚩風、尤天皆默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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