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眼中怒火翻騰,卻又無可奈何。
唯有一人,靜坐不動。
臉上無悲無喜,如同石雕。
此人正是蚩羽。
忽然,朱濤瞳孔一縮,手中破陣霸王槍橫掃而出,頭顱同時側偏。
噗!
一隻潛行至近前的蠱蟲被槍尖貫穿,體內毒液噴射而出,直衝朱濤麵門。
幸而閃避及時,方才避過致命一擊。
嗤……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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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液濺落在槍尖,冒出白煙,金屬表麵竟被腐蝕出斑駁凹痕。
朱濤盯著那幾道傷痕,心頭一緊。
此槍隨他征戰多年,乃貼身重器。
今日竟遭損毀,怎不痛惜?
後怕亦隨之湧上——若稍慢半息,此刻恐怕已是毒發身亡。
那蠱蟲的汁液竟能腐蝕破陣霸王槍,毒性之烈,可想而知。
朱濤深知,哪怕隻沾上一滴,自己也會立刻命懸一線。
這是朱濤生平第一次如此真切地觸碰到死亡的邊緣。
從前在萬軍之中怒斬敵將,雖險象環生,卻從未有過這般近在咫尺的死意。“給我轟!”
驚魂未定的朱濤怒火中燒,手中長槍一揚,厲聲下令。
刹那間,大明神武大炮陣地火光連閃,炮彈如雨傾瀉而出。
聖蠱山深處。
蚩羽輕歎一聲,眼中掠過一絲遺憾。
“嘖嘖嘖。”
“差一點。”
“朱濤就該倒在這裡。”
“實在可惜。”
“那隻毒蟲王,本座僅此一隻。”
“所有人,即刻退入洞穴,避開炮火。”
話音剛落,他翻身躍上坐騎,迅速撤離。
轟!轟!轟!
炮彈不斷砸落山穀,塵土翻騰,碎石四濺。
聖蠱山眾人蜷縮在岩洞之內,屏息凝神,隻盼這場雷霆打擊儘早結束。
山外,朱濤靜立陣前,默默計算著炮擊的節奏。
“進攻!”
“全軍聽令!”
“炮火停歇!”
“隨孤衝鋒!”
朱濤一聲怒吼,戰鼓驟起。
咚咚咚!
大明將士步伐如雷,如洪流般湧向聖蠱山腹地。
儘管蚩羽早有防備,下令避險,減少了傷亡。
但在大明密集無隙的炮火洗地之下,聖蠱山仍折損逾萬。
殘部從洞中倉促殺出時,兵力已不足六萬。
刀光閃,火光熾。
割喉之聲不絕於耳,烈焰吞噬著殘垣斷壁。
三十萬明軍如鐵幕壓境,六萬殘兵лnь勉強支撐,毫無反擊之力。
朱濤縱馬入穀,目光如電,直指戰場中央指揮若定的蚩羽。
破陣霸王槍橫掃而過,擋者披靡,屍首分離,血路一條直通敵酋。
蚩羽見狀,毫不戀戰,猛地拽緊韁繩,掉轉馬頭便逃。
他對朱濤的實力雖無全然把握,卻清楚記得——
此前一役,朱濤與蚩風激戰兩百回合,猶占上風。
這樣的對手,豈能硬拚?
可他快,朱濤更快。
胯下千裡馬如疾風掠野,步步逼近南疆矮腳馬。
距離一寸寸縮短,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
蚩羽臉色鐵青,反手抓起身旁陶罐,接連擲向身後。
罐身炸裂,綠霧彌漫,毒氣翻滾,試圖阻住追兵。
朱濤麵色驟變,目光死死盯住半空中那些劇烈震顫的陶罐。
罐內傳來陣陣詭異的嘶鳴,仿佛有無數活物在瘋狂掙紮。
記憶瞬間被撕裂,那日在毒蟲王手下險些喪命的情景再度浮現。
朱濤脊背一寒,手中破陣霸王槍猛然掄起,槍影如輪,化作一道密不透風的屏障,將漫天飛來的蠱蟲儘數攔下。
“咳咳——”
朱彬喉頭一甜,鮮血自唇角溢出。
他受創了。
就在方才,一隻蠱蟲竟從數個破裂的陶罐中脫穎而出,在狂暴的槍風裡僥幸存活。
它以極快速度撞向朱濤胸口,護心鏡當場碎裂,衝擊之力令其氣血翻湧。
那蠱蟲彈起的瞬間,才被一槍貫穿,斃命當場。
萬幸的是,或許因體質偏向防禦,那蠱蟲毒性幾乎無效。
否則,朱濤早已倒地不起。
他冷冷望向遠處正欲逃走的蚩羽,眼神如冰似鐵。
順手斬殺一名聖蠱山士卒,朱濤將其長槍拾起,掌心猛力一拍。
長槍離地而起,快若驚雷,劃破長空直射而去。
“噗!”
槍尖精準釘入蚩羽身軀,將其牢牢釘在地上。
生機迅速消散,可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痛苦,反而浮現出一抹釋然的笑。
一切終了。
他在死前,為聖蠱山留下了延續的希望。
這抹笑意沒能逃過朱濤的眼睛。
朱濤嘴角微揚,滿是譏諷。
當年脫應暗中讓紮爾得帶走兒子,直到朱濤封狼居胥後,錦衣衛才查出真相。
那時追捕已無可能。
吃過的虧不會白費。
這種金蟬脫殼的伎倆,怎會再讓他得逞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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