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莫斯原以為明軍軟甲堅不可摧,安南箭矢不過搔癢罷了。
卻不料頃刻間數箭貫體,軟甲竟被蝕穿數孔,險些喪命。
若非副將眼疾手快,察覺哈莫斯處境危急,及時將他拽回,
恐怕哈莫斯早已隨著那沾染熔金花汁的毒箭之後,被劇毒奪命,魂歸閻王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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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險境並非哈莫斯獨遇,幾乎叢林中半數的探馬小隊皆遭遇了相同危機。
短短一日之內,大明探馬部隊傷亡已逾千人。
更甚者,在密林之中所能控製的區域驟然縮減了近三分之一。
然而,安南叢林軍之所以能如此猛烈反撲,亦非毫無代價。
據大明探馬所報,在叢林間頻繁穿插、相互支援的激戰中,
儘管大明將士因軟甲失效而防禦大減,但連弩之威仍未衰竭。
在密集火力壓製下,安南叢林軍至少折損三千兵力。
此役戰損比達三比一,尋常戰況下已可稱慘勝。
可須知此前安南對大明的戰損近乎百比一,幾乎是單方麵被碾壓。
如今竟能打出如此戰績,安南士氣頓時高漲,竟在大明探馬猛攻之下,頂住三比一的傷亡壓力,穩住陣線。
雙方自此陷入僵持。
聽罷哈莫斯稟報,朱濤眉頭微蹙,沉默片刻。
終是輕輕點頭,語氣平靜。
“此事不怪你。”
“下去吧。”
“即刻收縮兵力,暫停攻勢。”
“守住現有地盤。”
“莫要讓安南叢林軍有與我軍周旋遊擊之機。”
哈莫斯一怔,心頭震撼,頓時五體投地,向朱桃叩首不止。
“末將哈莫斯,叩謝殿下寬宥!”
“願為大明肝腦塗地,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世人皆傳大明攝政王朱濤性情酷烈,動輒取人性命,株連九族。
故而哈莫斯入帳之時,早已抱定必死之心——隻求不累及家人,身死無憾。
未曾想,朱桃竟會網開一麵,赦其無罪。
刹那間,劫後餘生之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悲喜交加,竟忍不住連連磕頭,涕淚縱橫。
朱濤望著眼前這一幕,嘴角微微抽動。
我……真有那麼可怕嗎?
這些人怎麼一個個嚇成這樣?
究竟是哪個混賬在外亂傳我名聲?
回去非得查出來整治不可!
……
由於大明一時無法破解安南溶金花汁浸染的箭頭之毒,隻得暫取守勢,穩固現有防線。
同時在叢林深處逐步建立據點,步步為營。
由此,大明探馬由攻轉守,安南叢林軍對其造成的傷亡大幅減少。
反觀安南一方,數次試圖偷襲大明防禦工事均告失敗,反倒損兵折將,損失慘重。
不過,麵對這溶金花汁淬毒的箭矢,朱樹也束手無策。
目前唯一對策,便是下令各部將士在斬殺敵軍後,務必回收那些銀色箭頭,防止被安南軍拾回再用。
其實,朱濤心中另有一條極為粗暴的解決之道——
以火炮開道,一路轟平;或乾脆傾倒火油,將整片叢林焚之一炬。
然而,身為穿越者的朱桃對此類手段頗為抵觸。
殺人如麻,他早已習以為常;
但縱火燒山?那可是牢底坐穿的重罪。
更何況,這片廣袤叢林在他眼中早已不是荒野,而是屬於他的資源寶庫。
如此優質的木材,豈能輕易付之一炬?
若論大明境內誰最在意資源掌控,非朱桃這位首富莫屬。
無論礦山、林場,他皆欲牢牢掌控於掌心。
可惜,即便智謀如朱桃,麵對當前局勢也難尋良策。
最終,他索性擺出無賴姿態:問題解不了,那就繞過去!
當即,朱桃飛鴿傳書陸川府水師基地,令其調派船隻,運送三萬精銳登陸胡季聲後方,實施合圍包抄。
為確保此次行動萬無一失,朱桃甚至親自派遣沐英返程督戰,此次登陸作戰。
為何偏偏選中沐英?
原因無他——此人水戰平平,甚至暈船嚴重。雖從陸川至胡季聲後方航程不算遙遠,
但海上顛簸仍會對士兵士氣造成影響。
正因如此,才更要派沐英前去。
等他適應了風浪,麾下將士自然也都調整完畢。
對於朱桃此計,大明諸將多表讚同。
嗯,除了沐英本人之外。
沐英一聽朱林要自己乘船指揮軍隊從安南後方登陸,頓時怒火中燒,幾乎控製不住情緒。
最終在朱濤一番恩威並施的勸導下,才勉強接受了朱桃的戰略安排。
七日後。
安南後方,一片平靜無波的海岸線上,一艘艘龐大的戰艦悄然靠岸。
“哇——”
沐英剛一下船,立刻俯身嘔吐不止。
嚴重的暈船讓他全身無力,幾乎站不穩腳跟。
所幸的是,這個時代尚無明確的海上主權意識。
安南也因從未受扶桑海盜侵擾之苦,沿海各地大多未設防務。
這正為沐英創造了絕佳條件,使他得以率領一支多數從未出海的陸軍,順利在敵後成功登陸。
儘管胃中翻江倒海,沐英仍未忘記肩負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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