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允恭被醒來的徐達痛打至半死。
又如。
朱濤與馮文敏的孩子已然降生。
再如。
鄭和第二次下西洋即將返航。
若無此番乾坤穀之行。
上述每一條訊息都足以令朱濤細細思量。
尤其是馮文敏誕下的孩兒。
那是朱濤親生的骨肉。
此前因困於南疆。
連孩子出生之時,朱濤亦未能歸家。
尋常情況下。
朱濤定會第一時間前去探望。
然而自乾坤穀歸來後。
腦海中不斷浮現的那一幕幕景象,始終揮之不去。
朱濤總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
可偏偏抓不住頭緒。
“……俏蘿莉。”
“你對那些人,究竟了解多少?”
係統空間內。
朱濤轉向俏蘿莉,沉聲問道。
“哪些人?”
俏蘿莉抬眼,麵露困惑。
“就是讓你來到我身邊的那些存在。”
朱濤凝視著她,仿佛要從她的神情中捕捉一絲端倪。
“完全不知。”
俏蘿莉緩緩搖頭。
“也許曾經知曉。”
“但有關的一切記憶,後來都被徹底清除了。”
朱濤怔然片刻,才再度開口。
“我所見之物,你理應也能看見吧?”
“那些景象。”
“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那些景象?”
俏蘿莉眸中浮起一抹茫然。
“那天,我隻見到你突然昏厥。”
“並不知你目睹了何物。”
“那一瞬,我與你的聯係中斷了。”
“仿佛有某種不可違逆的力量。”
“阻止我窺探你眼中所見。”
“連你都無法看清!”
朱濤失聲驚呼。
這是第二次。
俏蘿莉麵對某件事竟束手無策。
第一次,是朱濤請求她救活瀕臨死亡的徐妙雲。
第二次,便是此刻。
這兩次,真正讓朱濤明白:
俏蘿莉並非無所不能。
她身上,有著諸多無法逾越的限製。
“那麼,袁旭豐提及之事。”
“你能窺得幾分真相?”
朱濤繼續追問。
“我能感知一些。”
“通過對他神識的探查。”
“他所見的。”
“似乎是一場劫難。”
“一場。”
“宛如降維打擊般的浩劫。”
“不過。”
“其中似存一線轉機。”
“而這轉機。”
“在於你。”
“但具體細節,我無法讀取。”
“可能,正如他所說——他亦未曾真正看見。”
俏蘿莉平靜陳述。
“不過你不必焦灼。”
“焦慮無益。”
“不如專注當下該做的事。”
朱濤心頭一震。
刹那間。
原本縈繞心頭的迷茫煙消雲散。
是啊。
擔憂未來的劫難,有何用處?
不如把握現在。
如今朱濤能做什麼?
答案簡單。
儘己所能,凝聚人類之力。
原計劃中。
朱濤打算將格物院十大工程完成後暫且封存。
憑借大明現有國力。
先將周邊疆域納入實際管轄。
外圍則以附屬皇帝之製進行統禦。
待大明內部出現危機時。
再逐一釋放足以變革生產方式的技術成果。
既為大明渡劫續命。
也逐步擴展其影響力。
儘可能延長王朝氣運。
不過。
如今看來,此計已然難以奏效。
再這般拖延下去,終將無濟於事。
或許,大明最多也隻能撐到袁旭豐所預言的那一刻。
即便袁旭豐之言未必屬實,
但有些事情,
寧可信其存在,不可視若無物。
朱濤必須迅速將格物院的成果公之於世,
以壓倒性的實力統合四方,凝聚天下。
自古以來,
上層之爭,本質不過是利益博弈;
高層之戰,皆因利益分配不均而起。
在各自擁有根基的前提下,
彼此通常不會趕儘殺絕。
譬如春秋時期的諸多戰事,
若非孫武橫空出世,
恐怕直至今日,這片大地上的爭鬥仍如兒戲一般。
而底層的紛爭則複雜得多。
因種種積怨與矛盾,
催生出無數錯綜複雜的衝突。
一旦這些衝突蔓延至一定範圍,
最終必將波及上層。
而在所有矛盾之中,最突出且最難化解的,莫過於兩點:
種族之彆,信仰之異。
而朱濤接下來要走的路,隻有一條——
打!打!打!
將所有族群熔鑄為一族,
將所有信念歸一於大明之道。
真正實現: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有人進來了。”
正當朱濤心潮澎湃、籌謀未來之際,
俏蘿莉的聲音悄然響起。
朱濤頓時驚覺,
立即退出係統空間。
“二爺。”
隻見於春生步入殿中。
“何事?”
朱濤淡淡掃了他一眼,
周身氣勢再起,威嚴畢現,
全然不見先前的頹然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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