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忍不住拔劍將其斬殺。
但錦衣衛隸屬中樞,不受地方節製,
隻因南七省初定,才暫助官府維穩而已。
“走!”
“帶你的人都跟我回城!”
“另外——”
“立刻向上稟報!”
“連州縣,造反了!”
東方竹咬牙切齒,下達命令。
金城。
“王兄。”
“連州縣爆發數千人規模暴亂。”
“當地縣兵恐難支撐太久。”
“你速帶人前去平亂。”
“任由這禍亂擴散下去,恐怕後患無窮。”
崔同明對王林說道。
王林聞言,毫不遲疑,當即啟程。
陵城。
“你是說金省連州縣爆發了叛亂?”
朱濤望著眼前的於春生,神情凝重。
“並且有向周邊蔓延之勢。”
“回二爺,確是如此。”
於春生低頭應答。
朱濤微微頷首。
“傳令沐英與常升。”
“若局勢失控。”
“即刻鎮壓。”
“報——!”
一名錦衣衛疾步闖入。
“殿下。”
“連州縣最新軍情。”
“知縣東方竹斬殺動搖軍心的縣丞曹青。”
“親率縣兵平定了連州之亂。”
“並主動出擊,擊潰周邊作亂的異族。”
“將參與叛亂的異族儘數誅殺。”
“什麼?”
朱濤眉頭微挑。
“縣兵?”
“他手中不過多少兵力?”
“五百,後續收編鄰縣殘兵,總計約數千。”
錦衣衛恭敬回稟。
“那叛亂異族又有多少人?”
朱濤再問。
“四五萬。”
錦衣衛依舊垂首作答。
“嘶——!”
朱濤與於春生幾乎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竟僅憑一支邊遠縣城的地方守備軍,便一舉剿滅金省大亂。
如此懸殊的兵力對比與迅捷的平叛速度,
縱觀史冊,恐怕唯有那位尚未現世、被譽為千年一遇的王聖人方能比擬。
這東方竹,實乃奇才!
“不曾想。”
“孤當初一時仁念,未曾深究。”
“竟為我大明留下一位擎天柱石之臣。”
朱濤輕聲感歎。
“恭喜二爺。”
“又得一位可出將入相之棟梁。”
於春生拱手向朱濤含笑致賀。
“嗯。”
朱濤點頭。
“去吧。”
“傳令東方竹與王林。”
“凡參與叛亂者,異族不留活口。”
“牽連者從嚴懲處。”
“喏!”
於春生領命而去,前去傳達朱濤的旨意。
朱濤目光投向南方,神色深遠。
慈者難掌兵權,義者不理財賦。
既為新開疆土,便當鏟除一切不安定之根。
昔秦皇掃平六國,諸侯俯首西來。
自古以來,世人皆言始皇暴虐無道。
殊不知——
正因他心狠手穩,徹底肅清六國餘孽,
縱使二世昏庸,趙高專權,秦亦未必速亡。
而此等覆轍,
朱濤絕不會再蹈。
凡願歸附者,可容其同化;
但凡不馴,先以雷霆擊碎其骨,再論教化不遲。
況且——
南境已有東方竹、沐英、常升三人坐鎮,
更有五座水師要塞扼守江海。
朱濤幾乎無需親臨,便可控全局於掌中。
連州縣。
一隊隊叛亂的異族被大明將士押赴荒野,即將伏法。
王林望著指揮若定的東方竹,不禁由衷讚歎:
“東方老弟,真乃曠世奇才。”
“一場滔天叛亂。”
“竟被你以區區縣兵化解於無形。”
“佩服!”
“佩服!”
王林言語真誠,眼中滿是欽佩,卻無半分妒意。
差距若如天塹,
敬仰尚且不及,何來嫉妒?
王林正是如此。
即便給他十倍於東方竹的兵力,
他也絕無把握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平定亂局。
心中所餘,唯有歎服。
“哈哈!”
東方竹淡然一笑。
“都指揮使大人何出此言?”
“不過是僥幸罷了。”
“恰逢叛軍主將昏聵無能。”
“某以精銳突襲中樞,方得險勝。”
“若是對方統帥有都指揮使一半才乾。”
“下官恐怕隻能束手待援了。”
“要說功勞,實乃指揮使大軍威震四方,反賊膽裂。”
“下官不過順勢而為,撿了個便宜。”
“貧嘴!”
王林無奈搖頭,嘴角卻揚起笑意。
“自己幾斤幾兩,我心裡清楚。”
“接下來這段時日,兵權暫交東方老弟執掌。”
“能者多任,理所應當。”
“說句實在話,也不怕你見怪。”
“王某早年,的確看輕寒門出身之人。”
“在我看來。”
“真正才華,須經世代積澱方可成就。”
“然而東方老弟今日之舉。”
“卻是狠狠打了王某一記耳光。”
“讓我徹悟了。”
“天資卓越之人,縱然僅得點滴學問,亦能熠熠生輝。”
“你實有非凡之才。”
“他日陵城朝堂之上,必當有你一席之地。”
“王某在此先行道賀了。”
“若將來我有事相托,厚著臉皮登門求助——”
“還望東方老弟莫要推辭。”
東方竹微微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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