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自知罪責如山。”
“百死難贖其咎。”
“但鬥膽懇請殿下。”
“饒恕我等家人。”
“末將願一力承擔所有罪責。”
二人伏地不起,言辭懇切。
“哼!”
朱濤冷哼一聲,繼續道:
“爾等雖不堪大用。”
“但在最終擊潰烏莫聯軍一役中,確有殊功。”
“若功不賞,孤亦難以服眾。”
“如此——”
“雖功不抵過。”
“孤暫免你們死罪。”
“賜你們戴罪立功之機。”
“望爾等此後奮勇殺敵,洗刷前恥。”
“若再有畏戰怯陣之舉。”
“休怪孤無情!”
“多謝殿下開恩!”
本以為必死無疑的二人,
聽聞竟得赦免,頓時麵露狂喜,
連連叩首,感激涕零。
“退下吧。”
朱濤揮了揮手。
“喏!”
朱濤本就不打算處決他們。
且不論烏斯藏一帶的軍隊皆由二人一手操練,
臨陣斬將,動搖軍心,實為兵家大忌。
更何況,烏斯藏都司之敗,責任並非全在他們。
當時莫臥爾大軍壓境,
烏斯藏衛所並未正麵迎敵,
而是在蒼淵準備據城死守之際,於背後突施偷襲,
致使整個防線瞬間崩潰。
孟雇率朵甘都司援軍趕來救援,
卻在混亂之中被迫與烏莫聯軍激戰於城下。
最終失守城池,慘遭敗績,實屬無奈。
細究起來,二人能在如此絕境中保存半數兵力,已屬難得。
這一夜,
朱濤徹夜未眠,親自處理都司各項軍務。
他自然明白,此時正宜乘勝追擊。
然而——
畢竟此戰是以六萬之眾對陣四十萬敵軍。
縱使四十萬是豬,儘數斬殺也需耗儘力氣。
因此,朱濤隻能下令全軍暫停進攻,修整一宿,以蓄戰力。
次日清晨,
晨光微露,薄霧輕籠。
朱濤策馬立於晨曦之中,未發一言,
лnь抬起手中破陣霸王槍,遙指西方,仰天怒吼——
“殺!”
而後,將士們呐喊聲震徹雲霄,隨同朱濤一同朝著烏斯藏都司的方向殺去。烏斯藏都司。
剛安頓未久的沐拉迪等人,此刻亦陷入一片混亂。
大帳之內。
眾將爭論不休,喧嘩四起。
烏斯藏衛所的將領將戰敗之責推給莫臥爾軍,聲稱他們應為此役慘敗承擔全部後果。而莫臥爾方麵的將領自然不肯低頭,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於是,
雙方激烈爭執,愈演愈烈。
“夠了!”
在紛亂之中,
沉默許久的沐拉迪終於積聚力量,猛然怒吼出聲:
“還嫌事不夠大嗎?”
“吵什麼?”
“明國的炸藥隻炸你們,沒炸我們嗎?”
“敗了就是敗了。”
“這一仗的失利。”
“人人都有份。”
“與其在此互相指責。”
“不如想想如何應對明軍。”
“朱濤已經率軍殺過來了。”
“難不成你們真想死?”
“若真想死,自己去死便是。”
“老子現在就帶人回莫臥爾!”
沐拉迪怒不可遏,厲聲嗬斥,麵色鐵青。
刹那間,
全場鴉雀無聲。
良久,
一名烏斯藏將領小心翼翼開口問道:
“沐拉迪將軍。”
“那你眼下可有破局之策?”
“沒有。”
沐拉迪答得乾脆利落。
“若有辦法,老子早說了。”
“還會讓你們在這兒瞎嚷嚷?”
眾人:……
沐拉迪揮了揮手。
“不必驚慌。”
“我們身後是強大的莫臥爾帝國。”
“帝國不會拋棄我們。”
“隻要堅守一段時間。”
“援軍必將抵達。”
“報——!”
恰在此時,一名傳令兵飛奔入帳。
“大帥!”
“數十萬明軍已在帝國南方登陸。”
“連克數十城。”
“占據千裡疆土。”
“正直逼帝都而去。”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帳中所有高級將領頓時失語。
那傳令兵一口氣稟報完畢,
卻遲遲不見回應。
抬頭望去,
隻見帳內諸將臉色陰沉如水,尤其是沐拉迪,氣得全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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