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爺。”
“我錦衣衛在紮城勢力薄弱。”
“原本尚有些根基。”
“然當年足利義元攻入紮城時,我等遭受重創。”
“此後足利義元一直施行高壓統治,嚴密監控。”
“致使我方難以重建勢力網絡。”
“竟有此事?”
朱濤眉頭微皺,忽然憶起此前於春生曾尋過自己,
提及鄺廣元傳信——海外錦衣衛在紮城發展屢遭挫折。
彼時朱濤正專注於南方戰局,隻輕描淡寫回了一句:“儘力而為。”
“罷了。”
“你退下吧。”
朱濤揮了揮手,示意於春生離去,
順帶也將那山本歸步一並帶離。
然而,
雖已知緣由,
朱濤心中疑雲卻更濃。
據李戰東所報,
三野奉太郎確已登上蝦夷島。
可此人既未現身主持軍務,又究竟藏身何處?
心存疑惑,
朱濤不再遲疑,
即刻整肅兵馬,向紮城進發。
想來,隻要控製蝦夷島中樞,三野奉太郎等人終究難逃羅網。
噠噠噠!
大軍浩蕩開拔。
然而,
當朱濤兵臨紮城之下,
卻見城門大開,毫無防備。
一群蝦夷百姓,男女老幼,齊齊跪伏於城門前,
遠遠望見迎風招展的大明日月旗,口中高呼:
“萬歲!”
“感恩攝政王!”
連城都不要了?
目睹此景,
朱濤心中愈發不解。
這三野奉太郎到底意欲何為?
竟將紮城拱手相讓?
莫非趁大明大軍未至,早已攜眾潛逃?
可扶桑諸島皆已被大明占據,
北方庫島亦屬大明北江省轄地,
三野奉太郎縱然逃竄,又能遁往何方?
“春生。”
朱濤喚過於春生至身前。
“即刻調動蝦夷島上所有錦衣衛力量。”
“廣詢本地蝦夷民眾。”
“孤要查明,三野奉太郎挾足利義持究竟去向何方?”
“喏!”
於春生領命而去,
著手組織島上密探搜集線索。
此後兩日,
其餘四路登島的明軍亦傳來捷報,
所遇情形與朱濤部大同小異——
幾無有效抵抗,蝦夷全境已基本落入大明掌控。
至第三日。
於春生急匆匆趕至朱濤在紮城的臨時行宮。
“啟稟二爺。”
“東北方向斜城一帶,有蝦夷人曾目擊三野奉太郎等人蹤跡。”
“快講!”
朱濤立刻站起身來。
“三野這廝究竟藏身何處?”
“這群扶桑餘孽若不鏟除,”
“孤心中始終難安。”
“是這樣的,二爺。”
於春生轉向朱濤稟報。
“斜城當地的蝦夷土民稱,在城外某處海岸邊,發現了一座扶桑水師的秘密基地。”
“此基地極為隱秘,”
“據推測應是足利義元近幾個月內所建。”
“許多本地居民亦不知其存在。”
“守備極其嚴密。”
“凡有人誤入附近區域,幾乎無人能生還脫身。”
“向我們傳遞消息的那位土著,”
“也是僥幸趁著守衛鬆懈之際才得以逃脫。”
“據說三天前,曾有一支軍隊進入該地。”
“次日,有村民出於好奇前往探查,”
“卻發現營地已空無一人。”
“屬下得訊後,立即派人前往勘查。”
“確有一處廢棄的水師基地。”
“此外,還有一座工廠。”
“廠內儲有大量煤炭,另有許多我們無法辨識之物。”
“大量煤炭?”
聽到此處,
朱濤瞳孔猛然一縮。
“春生。”
“你即刻率人,”
“隨孤親赴現場走一遭。”
“喏!”
……
朱濤、於春生,以及數名錦衣衛精銳,
騎乘大明良駒,直奔蝦夷島東北而去。
蝦夷島上並無如大明般寬闊平整的馳道,
加之途中需穿越崎嶇山地,
即便坐騎神駿,
仍耗費將近一日,方才抵達。
李文忠所率部隊正是從這一帶登陸。
待朱濤攜於春生等錦衣衛趕到時,
李文忠已率部在此等候多時。
“殿下。”
李文忠向朱濤深施一禮。
朱濤朝其微微頷首。
“大表哥。”
“那處扶桑人的水師基地,位於何處?”
李文忠見朱濤神色凝重,
知事態非同尋常,
當即不敢耽擱,
引路前行,直趨目標所在。
不久,
朱濤便親眼目睹那所謂扶桑秘密水師基地。
果然隱蔽至極——
僅一小部分臨海而建,
主體完全掩藏於密林深處。
臨海之處亦經巧妙偽裝,
尋常過客若未細察,
極難察覺其中異樣。
“於春生。”
“那些煤炭存放於何地?”
“帶孤前去。”
朱濤目的明確,
無意巡視其他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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