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朱濤緊接著道:
“爹,我跟您一起去。”
“您是主帥,”
“我是副帥。”
“如何?”
“咳咳——”
忽然,下方傳來一聲輕咳。
徐達踏前一步,朗聲道:
“陛下,真不帶老兄弟走一遭了?”
“賢婿啊,”
“給個麵子?”
“這個副帥的位置,我來當如何?”
“好!”
朱元璋毫不猶豫點頭,
“天德,”
“這一戰,你就任副帥。”
“咱們老兄弟,再並肩殺一次!”
殿中,
徐允恭與東方竹望著這對君臣老將,麵色略顯僵硬。
合著他們爭了半天,
結果主帥沒份,副帥也沒影?
可又能怎樣?
連攝政王殿下都隻落得一個隨行之位,
他們兩個,還能說什麼?
群臣皆不解,為何朱元璋突然執意親征。
朱濤與朱標起初也不明白。
但這一次,
並非一時興起。
此前,國事由朱濤與朱標共同執掌,
朱元璋得以清閒,便前往徐達府邸敘舊。
那一夜,二人促膝長談。
當親眼見到這位老兄弟因寶藥之效,
精神矍鑠、氣勢如虹,
老朱心中,豈能無波?
羨慕,是真的。
不甘,也是真的。
心中頓時萌生出立即服用寶藥的念頭。
然而。
老朱卻另有打算——在服用寶藥之前,得先把位置傳下去。於是,
他便在此時與徐達密議。
在真正退位之前,
總該做些大事留下印記。
於是,便有了下一階段禦駕親征的構想。
豈料。
老朱才剛與徐達商議未久,
那黑蓮教竟迫不及待跳了出來,公然起事。
這等良機,老朱豈會錯過?
當即決定親率大軍出征。
皇帝親征,非同小可。
奉天殿前,設宴餞行;
百官列隊,十裡相送;
炮聲如雷,響徹雲霄,恍若天威降臨。
“老二。”
“盯緊咱爹。”
“絕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
臨行前,朱標在群臣麵前低聲叮囑朱濤。
“放心吧,老大。”
朱濤拍著胸口,神情篤定。
“你還不了解我?”
“有我在,”
“大明何懼一戰?”
噠噠噠!
馬蹄聲漸行漸遠,自陵城城門奔向遠方。
頃刻間,
陵城皇宮三把龍椅之上,唯餘朱標一人獨坐。
他一邊處理朝政,
一邊為朱濤與朱元璋調度後勤。
自大軍啟程之日起,
朱標幾乎日日飛書傳訊。
這些信件之中,既有他一貫沉穩縝密的風格,
更隱隱透出馬皇後溫厚關切的痕跡,不言而喻。
此時的大明版圖,直接管轄之域已較往昔擴大近倍。
因早年對黑蓮教未加遏製,致使其勢力迅猛擴張,聲勢竟遠超昔日白蓮教。
其教眾遍布二十多省,
聚眾逾百萬之巨。
為迅速平定境內亂局,
朱濤果斷下令,調集大明最精銳的十五個兵團,
分路出擊,四麵合圍,務求將黑蓮教一網打儘。
中軍大帳之內,
朱濤、朱元璋與徐達三人圍坐於沙盤之前。
徐允恭與東方竹已被派往前線主持各處戰局,
而留守江南中軍的朱濤三人,
既要統攬全局,
又要親自指揮江南省內兩個兵團應對本地局勢。
“爹。”
“嶽父。”
“據錦衣衛密報。”
“黑蓮教在江南省集結兵力近三十萬。”
“主力集中於陵城周邊。”
“但他們行事風格,與白蓮教截然不同。”
“白蓮教乃極端之徒,隻為顛覆大明。”
“而黑蓮教的底層信徒,卻彆有心思。”
“他們打出旗號——‘清君側,止兵戈’。”
“‘勤於政,息於征’。”
“某種程度上說。”
“儘管其高層確有謀逆之心。”
“但大多數底層教眾並無反意。”
“他們不過是想逼朝廷停止征戰。”
“甚至我懷疑。”
“隻要父皇下一道詔書,宣布休養生息。”
“這支叛軍便會自行瓦解。”
“老二……”
朱元璋目光深沉地望向朱濤。
“你的意思,是讓咱網開一麵,收編這些黑蓮教徒?”
“不!”
朱濤猛然揮手,聲音斬釘截鐵。
“恰恰相反。”
“依我之見。”
“必須以最迅疾、最嚴酷的手段徹底鎮ya黑蓮教。”
“不止附屬國中白蓮教蠢蠢欲動。”
“莫臥爾與奧斯曼亦虎視眈眈。”
“在我看來,黑蓮教對我大明之危害,實甚於白蓮教。”
“若我們接納這些教徒。”
“等於承認過往征戰皆屬錯誤。”
“那麼我大明所拓疆土與附屬諸國,必將在接連不斷的叛亂中分崩離析。”
“毫不誇張地說,此戰乃我大明立國之基。”
“即便剿滅其人,若容其思想留存。”
“禍根仍將潛伏,持續侵蝕我大明根基。”
“因此,對待黑蓮教徒,比之白蓮教更應嚴苛。”
“絕不接受任何投降。”
“凡參與叛亂之黑蓮教士兵。”
“殺無赦!”
“以血立威,殺出我大明鐵骨錚錚之氣勢!”
“打出我大明的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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