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兵”,孔子認為軍備是“防患之需”,而非立國之本。
相比之下,糧食關乎生存,信任關乎根本,故軍備可暫退。
再去“食”,糧食是“生存之需”,但“自古皆有死”而“民無信不立”。
孔子此話直指核心。
若失去民眾的信任,政權失去合法性,國家便失去了存在的根基,即便有糧食也無法凝聚人心、維持秩序。
何明風思索片刻。
尋常舉子破題,多半會循著“足食、足兵、民信”的順序,闡述三者重要性,最後強調“信”的根本性。
但是,他若是想從一眾試卷中脫穎而出。
破題,就必須比彆人更加精妙。
何明風略一沉吟,便提筆破題,開篇即石破天驚。
“聖賢論政,首重立信。”
“夫食與兵,所以衛民生、固國本也,然非信無以持久。”
“去兵去食,權也;存信守誠,經也。”
“權可暫變,經不可稍失。”
“故夫子答子貢之問,非輕食兵,乃昭示信為政本,超越生死存亡之限耳。”
何明風開篇便直接開門見山,將“信”提升到“政本”的高度。
並將“信”與“食、兵”區分為“經”與“權”,立意瞬間拔高。
“經”即為永恒的原則,“權”則是暫時的權變。
同時,何明風也點出了,孔子“去兵”“去食”的回答並非不重視二者。
而是用一種極端假設來凸顯“信”的絕對優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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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接著破題的高立意,何明風文思泉湧,進一步闡述經世致用的抱負。
起股:“今之治政者,亦莫不曰足食足兵。”
“然或苛斂以求足食,而民不堪其擾;或窮武以飾足兵,而國已疲其力。”
“此皆徒具其形,而忘其本也。其本為何?曰信而已矣。”
……
中股:“所謂信,非虛譽也。發於君心之誠,形於政令之公,見於施行之必。”
“輕諾寡信,朝令夕改,與民爭利而飾以文告,此乃大不信,雖日誦‘民信’之言,何益之有?”
……
後股:“是故,善治國者,必以立信為先。”
“省刑罰以示信,薄稅斂以養信,通言路以昭信,慎賞罰以成信。”
“使天下之民,知上之意向堅定,法令畫一,惠澤必及,欺罔必懲。”
“如此,則雖值饑饉、遭寇亂,民亦知上必不我棄,願與之守死勿去。其聚力、戰力,豈徒恃倉廩兵甲所能企及哉?”
何明風此文,將抽象的“信”具體化為“君心之誠”、“政令之公”、“施行之必”。
並指出“輕諾寡信、朝令夕改、與民爭利”是“大不信”。
更提出了“省刑罰、薄稅斂、通言路、慎賞罰”等具體可行的“立信”措施。
然後再次強調,真正的凝聚力戰鬥力源於“信”而非單純的“兵”,回扣主題,邏輯閉環。
最後便是束股。
“故曰:民信者,非惟治國之末節,實乃立國之宏基。”
“足食足兵,其效見於一時;民信之立,其功垂於萬世。”
“夫子之言,非迂遠也,實為萬世不易之準則。後之執政者,可不慎歟?”
正當何明風洋洋灑灑地揮墨時,突然,一陣略顯急促和混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這片區域的寧靜。
隻見兩名身著號服、麵色冷峻的號軍,停在了一位距離何明風約莫五六個號舍開外的中年舉子門前。
“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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