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事既然已有風聞,且數額如此驚人,恐怕非空穴來風。”
“土司近來為野豬坡之事心煩,或許……頭人可在向土司彙報獵場事務時,若時機恰當,不妨以擔憂部族收益的角度,將這番風聞作為一件值得警惕的瑣事,偶然提及?”
“不必斷言,隻陳述聽聞,讓土司自己心裡有個掂量。畢竟,忠誠的仆人,有責任將可能危害主人的隱患,及時示警啊。”
水西先生這番話,完全站在了拉虎頭人的立場上。
拉虎頭人本就是直性子,被水西先生這番合情合理的分析一點,頓時覺得肩頭責任重大。
他重重抱拳:“先生提醒的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
同一時間,何明風所寫的信,幾乎是和那份沉甸甸的彝民聯名“陳情書”同時悄無聲息地放在了沙定邦土司的案頭上。
當沙定邦先看到那份按滿紅手印的“陳情書”時,他粗黑的眉毛擰在了一起。
下屬彝民的集體怨氣,這是他統治根基上出現的裂痕,他無法忽視。
這些按手印的人,都是他沙馬部族的子民,他們的痛苦是真實的。
緊接著,沙定邦又看到了何明風的信。
信中沒有咄咄逼人的指責,隻有對大局安定的擔憂和對上司追責的隱晦提示。
還有一個將解決問題的主動權交還給他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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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言辭懇切,姿態謙卑。
沙定邦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這與阿嘎口中那個“囂張跋扈、刻意打壓彝家”的漢官形象,實在相去甚遠啊。
這到底怎麼回事……
是這漢官小子偽裝的太好,還是……阿嘎在騙他?
這個念頭一出來,就很難再縮回去了。
沙定邦心中煩悶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拉虎頭人來了。
“主人,拉虎有事向您稟告。”
拉虎頭人按例向沙定邦彙報完獵場事宜後,並未立刻離去,而是看似隨意地提起:“主人,還有件小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事兒?”
沙定邦心思還在剛剛看的信上,隨口問道。
隻聽對方說道:“近日在山裡巡視,聽到下麵一些娃子們嚼舌根,說起阿嘎管家田裡產出的事……”
沙定邦聽到事關阿嘎的,頓時臉色微微一變。
但是嘴上卻仍舊道:“那些人能說出什麼好話?無非是嫉妒阿嘎得力。”
拉虎頭人卻堅持道:“主人,若是尋常閒話,我早就鞭子伺候了。”
“隻是……他們說得有鼻子有眼,連具體數目都敢編排,說阿嘎田裡產出的米糧,十成裡有三成七分都流入了私囊……”
“我聽著這數目實在嚇人,想著阿嘎畢竟是府上重用的人,若真有此等膽大妄為之徒在下麵敗壞他的名聲。”
“或是……或是他當真一時糊塗,被下麵人蒙蔽,損了府庫收益,終究是部族的損失。”
“我覺得,還是該讓主人您知道有這麼個風聲,也好心中有數,或許……可讓賬房私下核對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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