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真龍潛淵扶黑潮 血火鑄錨定新陸_林衝君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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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真龍潛淵扶黑潮 血火鑄錨定新陸(1 / 2)

汴京朝堂之上,“劉混康”如常臨朝。

他依舊在卯時三刻踏入文德殿,依舊在禦座上傾聽百官奏對,依舊用朱筆在奏章上批下“準”“駁”“再議”。退朝後,他依舊在禦書房召見重臣,詢問漕運、邊關、科舉諸事。夜晚,他依舊翻牌子召幸妃嬪,在龍床上發出均勻的呼吸。

滿朝文武,無人察覺異樣。

隻有貼身侍奉三十年的老太監王瑾,在某次奉茶時,覺得陛下扶盞的手指溫度,似乎比往日涼了半分。但他隻當是秋深天寒,悄悄讓人在殿內多添了炭盆。

他們不知道,禦座上的那位,隻是一具以“神遊大法”分出的形神化身。雖承本體七成神識,能處理朝政、應對變故,卻終究少了那口活生生的“氣”。

真正的劉混康,已在九月十七那夜,於禦書房密室中捏訣作法。龍袍之下,血肉之軀化作一道無形無質的“龍炁”,穿透宮牆,越過東海,以凡人無法理解的速度,在第七日黎明前,抵達了北美大陸東海岸。

他在朝霞城外三十裡的一片紅杉林中“落地”。

沒有驚天動地的異象,隻有晨霧在林間流動。當霧氣散去時,林中多了一個人——四十來歲年紀,麵容清臒,三縷長須,穿著一身半舊不新的靛藍道袍,背著一個寫有“鐵口直斷”的布幡,布幡角落繡著三個小字:吳友仁。

朝霞城正處於狂歡後的秩序重組期。

陽娃的音樂會帶來了移民潮,也帶來了混亂。不同族群的湧入讓原有的治理體係捉襟見肘:羅馬移民試圖推行元老院製度,宋人移民抱團組建同鄉會,阿爾岡昆土著要求更多土地權利,歐陸來的流亡貴族則忙著圈占港口附近的肥地。

法律成了擺設,拳頭和金幣才是硬道理。

吳友仁——或者說劉混康——就在這個時候,走進了朝霞城南門的榕樹茶寮。

他先用了三天時間,在茶寮裡擺攤算命。不收銀錢,隻收“故事”。來找他算命的,多是鬱鬱不得誌的宋人移民:被羅馬稅吏欺壓的小販、被當地豪強搶了土地的農夫、在港口碼頭做苦力卻拿不到工錢的匠人。

吳友仁靜靜地聽,偶爾問幾句。他指尖在桌上輕劃,無人看見,那指尖流過的是山川地勢、人口分布、物資流通的脈絡。

第七日,他收了攤,走進城南一家掛著“仁義堂”匾額的中式酒肆。

酒肆後院,十七個宋人正在密會。他們是早期移民中混得最好的那批:三個擁有小型農場的莊主,五個掌控工匠行會的把頭,兩個經營船運的商人,七個手下有幾十號弟兄的“江湖人”。他們聚在此處,是為了一件事——羅馬總督伽爾巴剛剛頒布了新稅法,要求所有土地所有者重新登記,並繳納高額“土地確權費”。

“這是要吸乾我們的血!”一個姓陳的農場主拍桌子,“老子開荒時,羅馬人在哪?現在林子砍了、地養肥了,他們來收錢了?”

“不止,”船商李四海陰沉著臉,“港口新規,非羅馬籍船隻靠泊,抽三成貨值作‘安全保證金’。明搶!”

“咱們得抱團。”江湖頭目趙鐵骨咬牙,“單打獨鬥,誰也不是羅馬人的對手。但要是咱們這些宋人擰成一股繩——”

“擰成一股繩,然後呢?”吳友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十七人霍然起身,手按向腰間——那裡藏著短刀、斧頭、乃至一兩把走私來的燧發手槍。

吳友仁卻自顧自在空位坐下,拿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然後跟羅馬人硬拚?你們拚得過正規軍團?還是學那些土著,躲進深山打遊擊?”

“你是何人?”趙鐵骨眯起眼。

“算命的,吳友仁。”他放下茶杯,“但今天不算命,隻算賬。”

他從懷中掏出一卷北美東海岸的地圖——那地圖精細得可怕,不僅標注了城鎮、河流、山脈,連哪片林子有野牛群、哪段海岸適合私船靠泊、哪裡的土壤適合種小麥還是煙草,都寫得清清楚楚。

“朝霞城往北一百二十裡,黑水河穀,有沃土三千頃,目前隻有三個阿爾岡昆小部落季節性狩獵,無主之地。”

“往南八十裡,鷹嘴灣,水深港闊,暗礁分布在此——”他指尖點出幾個位置,“若能在此建碼頭,可避開羅馬海關。”

“向西,翻過霧山,有露天鐵礦苗,品位不高,但足夠打造農具刀斧。”

十七人目瞪口呆。

“你……你怎知這些?”李四海聲音發顫。這些情報,任何一條都價值千金。

吳友仁沒回答,繼續道:“單打獨鬥,你們是肥羊。抱團取暖,也不過是群羊。但若——”

他抬眼,目光如冷電掃過眾人:

“若有一群狼,有地盤,有武器,有錢糧,有戰船,還能讓羅馬人不敢輕舉妄動……你們,願不願意做狼?”

後院死寂。

半晌,陳莊主啞聲問:“怎麼做?”

三個月後,“哥老會”之名,開始在北美東海岸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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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像羅馬人的元老院那樣公開議事,也不像土著部落那樣以血緣為紐帶。它更像一株野蠻生長的藤蔓,根係深深紮進宋人移民的土壤裡。

吳友仁是總舵主,但他極少露麵。具體事務由“四梁八柱”分管:趙鐵骨掌“武梁”,負責訓練護莊隊、搜集武器;李四海掌“財梁”,經營船運、走私、乃至放貸;陳莊主掌“地梁”,以各種手段——購買、置換、有時是武力驅逐——圈占土地;另有“信梁”掌情報,“工梁”管匠坊,“糧梁”控農莊……

他們行事隱秘而高效。看上一塊地,先派人以市價購買;若原主不賣,便有無賴天天去騷擾;若還不從,某夜就會有一場“意外大火”。事後,哥老會的人會“恰好”路過,以極低的價格從焦土上“接手”土地。

他們建的工坊,生產的不隻是農具,還有矛頭、箭頭、乃至簡易的火藥。農場裡,除了小麥玉米,還暗中種植可以提供纖維製作弓弦的植物,以及一些能提煉鎮痛藥草——在缺醫少藥的邊疆,這就是硬通貨。

地方武裝以“護莊隊”名義組建,日常訓練藏在深山營地。武器來源複雜:一部分從黑市購買,一部分由自家工坊打造,還有一部分……

來自海盜。

十月末,北大西洋寒流南下時,三艘懸掛黑旗的帆船出現在鷹嘴灣外。

那是“血鯊”查爾斯的艦隊。這個英格蘭海盜頭子,在加勒比海混不下去了,想來北美東海岸碰碰運氣。他看中了哥老會新建的、尚未有正規軍保護的鷹嘴灣碼頭,以及碼頭倉庫裡囤積的過冬糧食和剛煉出的一批鐵錠。

查爾斯有六十個手下,人人有火槍彎刀,船上有六門火炮。他覺得,對付一群“種地的中國佬”,足夠了。

月黑風高夜,三艘海盜船悄悄駛入海灣。

碼頭上靜悄悄的,隻有幾盞風燈搖晃。倉庫大門虛掩,裡麵堆滿麻袋。

查爾斯咧嘴笑了,露出鑲金的門牙:“羔羊們,爺爺來收稅了——”

話音未落。

海灣兩側的崖壁上,突然亮起數十支火把。

幾乎同時,尖銳的哨音劃破夜空。那不是人吹的哨子,而是某種金屬器具發出的、能穿透風聲海浪的尖嘯。

海盜們還沒反應過來,箭矢已如暴雨般從崖頂傾瀉而下。不是普通的箭,是特製的重箭,箭頭包鐵,專為破甲。

第一輪齊射,甲板上倒下十幾人。

“有埋伏!開炮!”查爾斯吼道。

火炮還未調轉方向,第二輪打擊來了。不是箭,是“火罐”——陶罐裡裝滿火藥、鐵砂、油脂,點燃引信後用簡易拋竿擲出。陶罐在海盜船上炸開,火焰四濺,帆索瞬間燃燒。

混亂中,第三波攻擊到來。

二十條小艇從海灣深處的蘆葦叢中悄無聲息滑出,每艇載四人,兩人操槳,兩人持弩。小艇貼近海盜船,弩手抬頭,對準甲板上慌亂的人影,扣動扳機。

這是屠殺。

查爾斯至死都沒看清敵人是誰。他隻記得,在火焰與硝煙中,一個穿著靛藍道袍的身影,如鬼魅般踏著纜繩躍上主艦甲板。那人手中沒有刀劍,隻有一根算命幡杆。

幡杆點出,輕飄飄的。

查爾斯的胸骨卻如遭重錘,整個人倒飛出去,撞斷桅杆,落入冰冷的海水。

戰鬥在一炷香內結束。

六十名海盜,五十二人當場死亡,八人重傷被俘。三艘船,兩艘受損較輕,一艘主艦中度損傷。

吳友仁——劉混康站在主艦船頭,腳下是查爾斯未冷的屍體。海風吹動他的道袍下擺,獵獵作響。

趙鐵骨渾身是血大部分是海盜的)跑來彙報:“先生,清點完了!繳獲火槍四十三支,火藥十二桶,鉛彈無數,彎刀長矛各三十把,金幣銀幣約合三千羅馬第納爾!糧食……夠咱們吃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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