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的清晨,新地核星的信念之樹剛灑下第一縷金光,白瑜就背著裝滿溫焰花種子的布包,踏上了銀鱗族的星艦“鱗光號”。鱗汐站在船首朝她揮手,銀鱗紋的光在星艦護罩上流轉:“一路順光,白瑜,要是在碎星帶遇到麻煩,就捏碎同源印記,我立刻帶著星艦過去。”
白瑜笑著揚了揚掌心的印記,金光一閃:“放心,我隻是去看看那些偏遠星域的族人,順便把溫焰花撒到還沒被暖光照到的角落。”
星艦緩緩駛離新地核星的港口,順著起源光軌向碎星帶飛去。碎星帶是星海邊緣的一片星域,這裡的星石碎成了無數小塊,光軌的金紋到這裡便淡了些,五年前蝕光霧消散後,雖有源光核的光脈覆蓋,卻依舊少有人踏足。
船行三日,終於抵達碎星帶的核心區域。白瑜站在船舷邊,看到漂浮的星石間,零星住著幾支小型族群——有的靠采集星石裡的光晶為生,有的則守著祖輩留下的星艦,在碎星帶裡漂泊。
她換乘了一艘小型星舟,緩緩降落在一塊最大的星石上。星石上的族人看到她掌心的同源印記,先是警惕地握緊了手中的光紋武器,待看到印記上的共生之璽紋路,才放下了戒備。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嫗走過來,她的光紋是淡紫色的星紋,像是碎星帶的星塵凝成:“你是……帶著源光核的光來的人?”
白瑜蹲下身,從布包裡拿出溫焰花種子,放在老嫗掌心:“我是白瑜,來給碎星帶撒些溫焰花,讓這裡也能有暖光。”
老嫗的指尖觸到種子,種子立刻泛出淡淡的紅光,與她的星紋纏在一起。她眼眶一熱,指著星石背後的洞穴:“我們族叫星塵族,世代守著碎星帶,蝕光霧在的時候,星石裡的光晶都暗了,族裡的孩子連暖光都沒見過。三年前源光核的光脈傳到這裡,光晶才亮起來,可還是冷得很。”
白瑜跟著老嫗走進洞穴,裡麵擺著十幾張石床,幾個孩子蜷縮在床角,身上裹著粗糙的星石皮,小臉凍得通紅。看到白瑜手裡的溫焰花種子,孩子們好奇地圍過來,小手指戳著種子,種子便在他們指尖開出小小的火苗。
“暖的!”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驚呼,伸手去摸火苗,火苗卻不燙,隻是繞著她的指尖轉圈圈。
白瑜笑著把種子分給孩子們:“把這些種子種在星石的土壤裡,以後碎星帶就會開滿溫焰花,再也不會冷了。”
孩子們歡呼著跑出去,老嫗則拉著白瑜坐在石桌旁,給她倒了一杯星晶泡的茶:“碎星帶的光軌太淡,源光核的暖光到這裡就弱了,你帶來的溫焰花,怕是種不活。”
白瑜從懷裡拿出冰源晶碎片,碎片的冰光與溫焰花種子的紅光纏在一起:“冰凝教過我,把冰源晶的光融進土壤,溫焰花就能在冷星石上生長。而且我還帶了古藤族的藤籽,種在星石旁,藤紋能鎖住源光核的光脈,讓暖光留在這裡。”
接下來的半個月,白瑜帶著星塵族的族人在碎星帶的星石上種溫焰花、播古藤籽。古藤籽落在星石的縫隙裡,很快就抽出綠藤,順著星石蔓延,藤紋的綠光與起源光軌的金光相連,把碎星帶的光軌補得亮堂堂的;溫焰花則在冰源晶的加持下,在冷硬的星石上開出了火紅的花,花瓣的暖光裹著星塵族的居所,連洞穴裡都變得暖融融的。
離開碎星帶時,孩子們追著星舟跑,把親手串的星晶手鏈塞給白瑜:“白瑜姐姐,下次一定要再來,溫焰花開了,我們給你摘最大的一朵!”
白瑜揮著手,星舟順著補好的光軌駛向下一個目的地——暗塵星域。這裡曾是蝕光霧最濃的地方,雖然黑霧消散,卻依舊留著淡淡的暗脈,族人們的光紋都顯得有些黯淡。
暗塵星域的原住民是暗紋族,他們的光紋能與暗脈共鳴,卻也因此被其他族群誤解了千百年。白瑜找到暗紋族的族長時,他正坐在暗紋樹旁歎氣,樹身的紋路灰蒙蒙的,連葉子都蔫蔫的。
“源光核的光太亮,我們的暗紋接不住,族裡的孩子光紋越來越弱了。”族長的聲音帶著無奈。
白瑜看著暗紋樹,忽然想起源光核光靈說的“共生不是相融,而是互相包容”。她從布包裡拿出共生之璽的碎片光靈留下的分紋),放在暗紋樹的樹心,璽身的萬族光紋緩緩流轉,分出一道淡淡的暗金紋,融進暗紋樹的紋路裡。
瞬間,暗紋樹的葉子重新煥發出光澤,暗紋族族人的光紋也亮了起來,暗紋裡多了一絲金色的暖意,卻依舊保留著暗紋本身的特質。
“這是……源光核的‘包容之光’。”族長摸著樹身,眼裡滿是驚喜,“暗紋不是黑暗,隻是星海的另一種光,原來源光核的光,也能包容我們的暗。”
白瑜笑著點頭:“所有光紋都是同源的,亮的光、暗的光,都是星海的一部分。”
她在暗塵星域待了一個月,教暗紋族的族人用暗紋與源光核的光脈共鳴,讓暗紋成為星海光軌的“暗紋路標”,指引星艦在星雲密集的區域航行。暗紋族的族人也終於走出了暗塵星域,帶著他們的暗紋技藝,去其他星域交流,再也不用被當作“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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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白瑜終於踏上了歸航的星艦。她的布包空了,卻裝滿了各族的故事:碎星帶的溫焰花、暗塵星域的暗紋樹、凜冬星域冰原上的溫焰花海、綠潮星域纏著古藤的星艦……每一處都留著她撒下的暖光,每一個族群都在書寫著屬於自己的共生故事。
星艦駛入新地核星的港口時,正好是黃昏。信念之樹的金光灑在港口,雷煥的雷紋工坊傳來叮叮當當的敲打聲,炎烈正在花圃裡照料溫焰花,冰凝帶著冰棱族的孩子在光軌旁畫畫,葉滄的古藤順著港口的牆壁爬到了燈塔上,鱗汐的銀鱗族星艦剛從遠方歸航,星絡則在燈塔下教孩子們辨認星圖。
白瑜走下星艦,掌心的同源印記與信念之樹的光共鳴,共生之璽的分紋在她掌心亮起,與樹心的主璽遙相呼應。雷煥看到她,舉著剛雕好的光紋吊墜大喊:“白瑜!你可回來了!我給你雕了個源光核模樣的吊墜,看看喜不喜歡!”
白瑜接過吊墜,吊墜上的萬族光紋與她的印記纏在一起,暖融融的。她抬頭看向星海,起源光軌的金光鋪滿了整片星空,那些她去過的星域,都亮著屬於自己的光,卻又都連著源光核的暖。
星海很大,光軌很長,但隻要同源的印記還在,隻要共生的信念還在,無論走到哪裡,都能找到家的方向。而她的旅程,還遠沒有結束——星海的每一個角落,都等著她去撒下暖光,去續寫共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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