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慕容嘯天臉上那誌得意滿勝券在握的笑容,就如同被急速冷凍一般,瞬間僵住,凝固,然後碎裂,化為極致的錯愕,震驚和難以置信!
跟在他身後的刀疤,在看到客廳景象的刹那,瞳孔也是驟然收縮,渾身肌肉瞬間繃緊,下意識地向前半步,將慕容嘯天半護在身後,一隻手已經摸向了後腰!
隻見客廳中央,那張價值不菲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戰楓正悠然自得的坐在那裡,姿態慵懶地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
他身上的襯衫整潔如新,連一絲褶皺都難尋,更彆提什麼頸動脈被割破,失血過多昏迷的慘狀了。
他手裡甚至還端著一杯新倒的酒,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蕩漾著誘人的光澤。
而戰楓,正用一種似笑非笑,充滿了戲謔和冰冷殺意的眼神,打量著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的慕容嘯天。
“慕容公子?”
戰楓輕輕晃動著酒杯,率先開口,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
他的聲音不高,卻像一把冰冷的錐子,狠狠的紮進了慕容嘯天的耳膜。
“彆來無恙啊?”
這平淡的問候,聽在慕容嘯天耳中,卻不啻於一道驚雷!
處於極度懵逼和駭然中的慕容嘯天,大腦在宕機了零點幾秒後,第一個反應就是——他被坑了!
被夜玫瑰這個他自以為掌控在手中的女人,徹頭徹尾的出賣了!
一股被背叛的怒火混合著計劃失敗的恐慌,如同岩漿般瞬間衝上了他的頭頂!
慕容嘯天猛地轉過頭,因為極度憤怒,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雙眼血紅,死死地盯住剛剛關上房門,正慢悠悠走回來的夜玫瑰,從牙齒縫裡擠出了充滿怨毒的聲音。
“夜、玫、瑰!你……你這個賤人!你竟敢騙我!!!”
他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顫抖,指著夜玫瑰的手指也在不停地哆嗦。
麵對慕容嘯天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夜玫瑰卻顯得異常平靜。
她甚至沒有看慕容嘯天,而是徑直走到戰楓側方的單人沙發坐下,重新拿起了自己的酒杯,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隻是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
“夜玫瑰,我慕容嘯天是什麼人你很清楚,你有想過背叛我的後果嗎?”慕容嘯天再次開口質問道。
聽到慕容嘯天的質問,夜玫瑰這才懶懶地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語氣帶著一種淡淡的嘲諷。
“慕容公子,你也不動腦子想想,你費儘心機,動用那麼多人力物力都想殺,卻屢次失手的人都殺不掉,而我,一個弱質女流,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做到呢?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或者說,太低估戰楓了。”
夜玫瑰的話語,像是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慕容嘯天的臉上,讓他那因憤怒而漲紅的臉,瞬間又變得鐵青。
“瑪德!艸!”
慕容嘯天徹底失態,不顧形象地怒罵出聲,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氣到了極點。
“這麼久了,我們終於正式見麵了。”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戰楓再次開口,將慕容嘯天的注意力強行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