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凱保格埃噴出一口黑血，身體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撞在金屬台上。
“凱保格埃！”徐順哲急忙衝過去，光矢在他掌心凝成護盾，擋住了後續襲來的藍光。
穆勒的聲音在他腦海裡急促響起：“他在動用初代戒力！我們撐不了多久！密道就在側門後麵，快！”
凱保格埃捂著胸口，黑色靈力在他掌心微弱地跳動。
他看著徐順哲，眼底的紅血絲泛著猩紅的光，卻突然露出一抹嘲諷的笑：“贗品……你還真以為我們能一起走？”
黑色靈力在他周身暴漲，竟主動迎向哈迪爾的戒力，爆破的餘波將徐順哲打到密道中。
徐順哲被推得一個踉蹌，看著凱保格埃的身影衝向哈迪爾，黑色靈力與戒力碰撞的瞬間，整個淨化室都被光芒籠罩。
他能感受到凱保格埃的靈力在快速流失，那些泛著猩紅的黑紋正在一點點吞噬他的生命力——
暗影契約的代價，終於還是來了。
“走！”穆勒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凱保格埃撐不了多久！密道的符文我已經激活，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凱保格埃轉身看向08號。
那具軀體還站在原地，空洞的眼眸盯著凱保格埃的方向。
“之前老子被抓住受儘折磨都是因為你這家夥啊！！！”
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意猛地攥住凱保格埃的心臟，比聖痕的灼燒更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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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爾就是用這樣的“贗品”，替代了他，替代了所有被當作耗材的複製體
“你以為……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也能替代我？”凱保格埃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玄黑教袍下的黑紋瘋狂蔓延，從脖頸爬至臉頰，泛著妖異的紅光。
他猛地抬手，黑色靈力在掌心凝成一柄短刃，短刃朝著08號的方向擲去，卻在半空中被哈迪爾的戒力光盾攔下。
“砰”的一聲脆響，暗影短刃碎裂成無數道黑芒，濺落在光鏈上，竟讓那些暖金色的鏈節泛起了裂紋。
哈迪爾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初代誡者之戒的藍光暴漲，整個淨化室的空氣都仿佛被凍結：“冥頑不靈！我本想留你最後一絲價值，既然你找死，那就彆怪我！”
藍光化作數道鎖鏈，直刺凱保格埃的四肢。
他下意識想要躲閃，卻發現體內的暗影靈力早已後繼乏力，方才推開徐順哲時耗掉了太多力量，此刻連凝聚護盾都變得艱難。
凱保格埃掙紮著想要爬起來，指尖卻隻能在地麵劃出幾道淺淺的黑痕。
他看向密道入口，那裡的藍光已經消失——徐順哲終究是走了。
一絲微弱的安心湧上心頭，隨即被更劇烈的疼痛取代，哈迪爾的戒力鎖鏈已經纏上了他的手腕，暖金色的光芒順著鎖鏈鑽進皮膚，開始瘋狂吞噬他體內的暗影靈力。
“08號還缺最後一份數據，”哈迪爾的聲音冷得像冰，“既然他不在了，那就讓你的靈力，徹底變成他的一部分。”
戒力順著血管蔓延，所過之處，暗影靈力像遇到烈陽的冰雪般消融。
凱保格埃的身體劇烈抽搐起來，皮膚下的黑紋開始褪色，從猩紅變成灰敗，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被一點點剝離，那些關於西城門的雪、流浪孩子的麵包、赫妮瓦染血的破靈針的記憶，正隨著靈力一起被抽走，湧入不遠處08號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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