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標確認,前方就是目標世界。”
“哼,一個失去了世界引擎庇護的低等文明,這一次,要讓他們連塵埃都不剩下。”
“碾碎他們!吞噬他們!”
猙獰的艦隊與聖潔的方舟,帶著複仇的火焰與貪婪的欲望,撕開空間,降臨到了既定的坐標點。
然而,迎接他們的,不是那個記憶中蔚藍而脆弱的星球。
而是一片……虛無。
不,比虛無更可怕。那是一道屏障,一道無法用任何語言形容的“世界壁壘”。它沒有形態,沒有能量波動,它就像是一個絕對的、不容置疑的“宇宙法則”。
“攻擊!”
神明艦隊的旗艦上,一道足以湮滅星辰的聖光炮轟然射出。然而,那毀天滅地的光柱在觸碰到壁壘前方的空間時,就如同被投入虛空的水滴,無聲無息地消融了,連一絲漣漪都未曾泛起。
舊日艦隊中,一頭堪比星月的巨大眼魔,發出了足以扭曲現實的瘋狂囈語。可那精神衝擊在靠近壁壘時,卻仿佛撞上了一麵無形的鏡子,瞬間反彈,將那頭眼魔自己的神智攪得支離破碎,發狂地撕咬起身邊的同伴。
無論他們使用何種武器,何種詛咒,何種神術,結果都是一樣。
無效。
“神明”與“舊日”的首領們,那些在宇宙間縱橫了無數紀元的存在,此刻感到了徹骨的寒意。他們能模糊地感應到,在那壁壘之後,存在著一個至高無上的、純粹由“人道”氣息凝聚而成的意誌。
那意誌沒有任何情緒,既不憤怒,也不蔑視,卻散發著一個簡單明了的警告:
此界,禁行。
化身為世界規則的蘇毅,“看”著這些如同蒼蠅般在壁壘外徘徊的宿敵。他沒有攻擊,隻是靜靜地維持著這道屏障。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殺伐果斷、喜怒形於色的華朝人皇。他沒有了身體,沒有了情感,甚至沒有了“自我”的概念。他就是這個文明最沉默,也最強大的守護者。
他記得他們,但他們,永遠無法再踏入他的世界一步。
這就是他選擇的,永恒的孤獨,與永恒的守護。
……
長安,太史館。
那個年輕的史官陳墨,在無名豐碑前站了整整一個下午,最後帶著一身的疲憊與茫然回到了書房。他決定放棄了。
或許,華朝的開端,真的就隻是一個沒有英雄的傳說。
那個夜晚,他趴在堆積如山的書卷中,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看到了一片血色的戰場,看到了一個白衣將領,眼神平靜,身後是百萬屍骨。
他看到了無儘的草原,看到了一個少年將軍,彎弓射雕,氣吞萬裡如虎。
他看到了滔天的洪水,看到了一個老者,手持竹簡,定萬世之基。
他看到了無數偉岸的身影,看到了金戈鐵馬,看到了烈火硝煙,看到了一個輝煌王朝從無到有的全部曆程。
而在那所有身影的最前方,最高處,他看到了一個頭戴平天冠,身著黑金袞服的帝王。
那帝王緩緩轉過身,隔著夢境的迷霧,對他溫和一笑。
陳墨猛地從夢中驚醒,臉上已是淚流滿麵。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而哭,隻覺得胸中有一種巨大的、難以言喻的激動與悲愴在翻湧。他顫抖著手,抓起毛筆,在空白的《華朝開國史》卷首,寫下了第一句話:
“華朝,始於一個偉大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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