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荒誕的爭搶,就在佛門淨地前上演。這些平日裡在朝堂上道貌岸然的大人們,此刻為了自證清白,或是為了栽贓陷害,撕扯在一起,官帽掉了,朝服破了,醜態百出。
躲在暗處觀察的東廠番役,看到這一幕,差點沒笑出聲。
那份所謂的“名單”,是他剛剛親手扔進去的,上麵用狗血畫著幾個鬼畫符。
消息很快傳回了王宮。
楚王熊拓聽著太監的彙報,氣得渾身發抖。他本就因為大軍壓境而心神不寧,此刻聽到這群他倚為國之棟梁的大臣,竟然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東西,在城裡公然鬥毆,最後一絲理智的弦,也“啪”地一聲斷了。
“反了!都反了!”他一把將桌上的茶具掃落在地,雙目赤紅,狀若瘋魔,“他們不是要找名單嗎?好!好!本王就給他們一份名單!”
他衝著殿外嘶吼:“來人!傳禁衛軍統領!”
片刻後,一名身披重甲的將領匆匆入殿。
“陛下!”
“立刻帶人,去白馬寺!”熊拓指著殿外,聲音尖利得變了調,“凡是在那裡的官員,不論官職大小,一律給本王拿下!打入天牢!嚴刑拷問!”
“還有!那座破廟,也給本王一把火燒了!本王倒要看看,誰還敢妖言惑眾,動搖我西楚軍心!”
禁衛軍統領聞言,臉色一白,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怎麼?”熊拓陰冷地盯著他,“連你,也要違抗本王的旨意嗎?”
“臣……遵旨!”
統領低下頭,領命而去。他知道,這一把火下去,燒掉的不僅是一座寺廟,更是西楚最後一點人心。
當晚,白馬寺火光衝天,映紅了半個夜空。
數百名官員被鎖上鐐銬,如同牲畜一般被押解向天牢,哭喊聲、求饒聲響徹長街。城中百姓從門縫裡看著這一幕,眼神裡隻剩下麻木和恐懼。
一間不起眼的酒樓雅間內。
賈詡端著酒杯,輕輕搖晃著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他看著窗外那衝天的火光,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曹都督,你這把火,燒得可真是恰到好處啊。”
他對麵,曹正淳正用象牙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一片剛燙好的羊肉,聞言,他抬起頭,露出一抹陰柔的笑。
“咱家隻是給楚王陛下提了個醒兒,怕他忘了添柴。”他將羊肉放進嘴裡,細細地咀嚼著,“這滿朝的文武,不是都想知道誰是內奸嗎?這下好了,楚王陛下幫他們都認定了。”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賈詡放下酒杯,慢悠悠地說道:“現在,城已是死城,人心已散。隻等白帥大軍一到,便可傳檄而定了。”
曹正淳卻搖了搖頭:“賈都督,這還不夠。”
他夾起一片沾滿了醬料的肝尖,放在賈詡麵前的盤子裡,聲音壓得極低,如同耳語。
“咱家聽說,那位被打入天牢的景桓大將軍,在軍中素有威望。如今壽春城外無援兵,內無良將……若是此時,天牢‘不慎’走了水,景桓將軍又‘恰好’逃了出來,你說,這壽春城裡,會不會更熱鬨一些?”
賈詡看著盤子裡的肝尖,又看了看曹正淳,他那雙一直眯著的眼睛裡,閃過一道精光。
“督主此計,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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