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宗,也完了。
招惹上這樣一尊不按常理出牌,行事比魔神更魔神的恐怖存在,他們的下場,或許比被血神教聖祖直接吞噬,還要淒慘萬倍。
蘇毅揮了揮手,聲音恢複了帝王的威嚴與冷漠。
“具體方略,由你三人,協同兵部,自行商議。”
“朕,隻要結果。”
“臣等,遵旨!”
白起、韓信、呂布三人,心神劇震,躬身領命,退出了禦書房。
當殿門重新關上,將那足以凍結神魂的帝威隔絕在外時,呂布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他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心有餘悸。
“乖乖……陛下這心思,比我那方天畫戟,還要殺人於無形啊!”
韓信苦笑著搖了搖頭,眼中卻閃爍著棋逢對手的極致興奮。
“何止是殺人於無形。”
“陛下,這是在製定規則。”
“一種,隻屬於我大夏的,戰爭規則!”
唯有白起,一言不發。
他隻是遙遙望向北方的天空,那雙冰冷的眸子裡,那名為“興奮”的火焰,越燒越旺。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去導演那場,由陛下親自命題的,盛大的……“授勳”典禮了。
……
三日後。
大夏北境,黑風陘以北,百裡平原。
黃沙漫天,朔風如刀。
一麵麵繡著猙獰巨獸圖騰的“虞”字大旗,在狂風中獵獵作響,遮天蔽日。
十萬天虞國先鋒大軍,如同一片黑色的鋼鐵浪潮,緩緩向前推進,那股由無數士卒彙聚而成的鐵血煞氣,將天空的雲層都染上了一層不祥的暗紅色。
大軍中軍。
一輛由八匹神駿的龍鱗馬拉動的巨大戰車之上,一名身材魁梧如鐵塔,滿臉虯髯,氣息狂暴的重甲大將,正手持一柄門板大小的血色長刀,放聲狂笑。
“哈哈哈哈!”
“大夏蠻夷,果然不堪一擊!本帥兵鋒所指,他們竟望風而逃!連一座像樣的村鎮都不敢堅守!”
此人,正是天虞國成名已久,凶名赫赫的“烈刀王”,穆拓!
一位貨真價實的,戰王境巔峰強者!
在他的戰車之旁,三名身穿青玄宗製式道袍,神情倨傲的年輕修士,正禦風而立。
為首的一人,劍眉星目,顧盼之間,自有一股超然物外的傲氣。
他聽著穆拓的狂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淡淡開口道:
“穆將軍,莫要大意。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那大夏人皇能覆滅血神教,絕非庸碌之輩。”
此人名為林軒,乃是青玄宗此次派來壓陣的領隊,一身修為,已達凝氣境後期。
穆拓聞言,臉上的狂笑絲毫不減,反而更添了幾分豪邁。
他將手中那柄重逾千斤的“烈血寶刀”重重往戰車上一頓,震得整輛戰車都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
“林仙師說的是!”
“但您也要信我穆拓的刀!”
他遙指前方那一片被焚毀的村落廢墟,聲音如同洪鐘。
“您看!那是我軍斥候剛剛發現的,大夏邊軍潰逃時,倉促留下的軍報!上麵寫得清清楚楚,他們要退守黑風陘,企圖據險而守!”
“一群喪家之犬!以為躲進一個破山穀,就能擋住我天虞的鐵蹄嗎?”
穆拓眼中迸發出殘忍的光芒,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餓狼。
“本帥偏不如他們的意!”
“傳我將令!全軍加速!不必理會兩翼騷擾的蒼蠅!本帥要在他們退入山穀之前,追上他們,將他們……全部碾碎在這片平原之上!”
隨著他一聲令下,二十萬大軍的行進速度,陡然加快!
那股一往無前的滔天凶威,仿佛要將前方的一切,都碾成齏粉!
林軒看著穆拓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
他總覺得,事情順利得有些過頭了。
這幾天,總有那麼幾股數量不多的大夏輕騎,如同鬼魅一般,在他們大軍的兩翼時隱時現。
他們從不正麵交戰,隻是用箭矢射殺掉隊的士兵,或是趁著夜色,放火燒毀一些無關緊要的輜重。
等穆拓派兵去追,他們便立刻遠遁,消失在茫茫戈壁之中。
這讓林軒感到一絲不安。
這不像是潰敗,更像是一種……挑逗。
一種,刻意在激怒他們的挑逗。
但當他的神念掃過前方,並未發現任何大規模的伏兵之後,他還是將這絲疑慮壓了下去。
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隻是笑話。
他身後一名較為年輕的青玄宗弟子,看著下方那如同螻蟻般行軍的凡人軍隊,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對林軒諂媚道:
“師兄何必擔憂,區區一群凡人,就算有些計謀,又能如何?待會兒穆將軍破陣之時,我等隻需在天上看著,若有那不開眼的大夏武者冒頭,隨手一劍斬了便是。”
另一人也附和道:“正是!等破了這大夏,取了那人皇首級,咱們回宗門,可是大功一件!”
聽著師弟們的吹捧,林軒心中的那絲不安,也徹底消散。
是啊。
自己可是高高在上的仙宗弟子。
而對方,隻是一群會些粗淺武藝的凡人。
能有什麼威脅?
他臉上重新掛起了那份倨傲的笑容,對著下方戰車上的穆拓,朗聲道:
“既然穆將軍已有定計,那便放手去做。”
“我等,就在天上為將軍掠陣。”
穆拓聞言,更是豪情萬丈,他猛地舉起手中血色大刀,對著天空,對著那三位青玄宗的“仙師”,發出了震天的狂吼!
“仙師且安坐雲端,靜候佳音!”
“看我穆拓,如何一戰,為上宗,為天虞……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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