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像一群經驗豐富的老牧人,用盾牌和長槍,驅趕著那些被嚇破了膽,四散奔逃的“羊群”,將他們朝著預設的,巨大的包圍圈內驅趕。
整個戰場,化作了一幅詭異而又震撼的畫卷。
呂布在“點殺”將官,白起在“凍結”士卒,韓信在“驅趕”羊群。
一場數十萬人的大戰,在大夏幾位頂級人傑的麵前,變成了一場分工明確,效率高到令人發指的……“抓捕行動”。
雲端之上。
斷臂的李玄真,渾身浴血,他被白起那冰冷的殺機死死鎖定,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他眼睜睜地看著下方那如同末日般的景象,看著他青玄宗麾下最精銳的凡人軍團,如同豬狗般被戲耍、被驅趕、被捕獲。
他那身為仙宗長老的驕傲,被碾得粉碎。
他終於明白,自己,乃至整個青玄宗,究竟招惹了一個何等恐怖,何等不講道理的怪物!
也就在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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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象征著大夏至高皇權的黃金戰車,緩緩駛入了這片血腥的戰場。
戰車所過之處,所有的殺戮與喧囂,都自行止歇。
蘇毅的身影,從戰車上緩緩走下。
他那雙黃金般的眼眸,沒有在周圍那屍橫遍野的慘狀上停留分毫。
他的目光,穿透了空間,徑直落在了被釘在鬥將台上的拓跋狂,和那如死狗般的李玄真身上。
他走上鬥將台,來到了李玄真的麵前。
蘇毅看著他那張因恐懼和劇痛而扭曲的臉,平靜地開口,聲音不大,卻讓李玄真心膽俱裂。
“朕聽說,道源境的修士,神魂堅韌,可滴血重生?”
李玄真瞳孔劇縮,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蘇毅沒有等他回答,隻是對著身後的沈煉,下達了一道冰冷的命令。
“將他另一條手臂,也斬下來。”
“連同趙乾的屍體,一並打包,送去天虞國都。”
蘇毅頓了頓,嘴角的弧度,殘忍而森然。
“告訴拓跋宏,這是朕,賜予他的……第一份戰利品。”
“不!不要!”
李玄真發出了淒厲的慘嚎!
然而,沈煉的刀,已經落下。
血光飛濺。
蘇毅側過身,避開了那汙穢的血液,他的聲音,如同魔鬼的低語,在李玄真即將被劇痛淹沒的神魂中,清晰響起。
“你的神魂,朕會留下。”
“朕要你親眼看著,你的宗門,是如何因你而一步步,走向覆滅。”
這一刻,李玄真那堅如磐石的道心,徹底崩潰!
處理完一個,蘇毅的目光,轉向了那個被釘在地上,氣息奄奄的拓跋狂。
拓跋狂抬起頭,用一種混合著恐懼、仇恨、絕望的複雜眼神,死死盯著蘇毅。
蘇毅俯視著他,緩緩開口。
“你的挑戰,朕很滿意。”
“為了嘉獎你的‘勇武’,朕決定……”
蘇毅的話,還沒說完。
他的眉頭,微不可察地,輕輕一皺。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越過了眼前的屍山血海,望向了那極西之地,那片被無儘佛光籠罩的方向。
就在剛才。
他感覺到,有一股浩瀚、慈悲,卻又帶著不容置喙的“度化”之意的力量,悄無聲息地,降臨在了這片戰場之上。
它的目標,不是任何一名大夏將士。
而是那些被俘虜的,神魂已經徹底崩潰的天虞士兵。
那股力量,如同一股股溫暖的溪流,正在安撫他們那因恐懼而崩潰的神魂,正在抹去他們的痛苦,正在……篡奪屬於蘇毅的“戰利品”!
一道蒼老、祥和,卻又帶著高高在上的悲憫之意的聲音,仿佛自另一個維度,直接在蘇毅的意識之海中響起。
“施主,殺孽過重,有傷天和。”
“不若,將這些迷途的羔羊,交由貧僧,帶回西天淨土,日夜誦經,為其洗去罪孽……”
蘇毅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隻是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那隻曾經輕輕一握,便引爆了血神教聖祖的右手。
他對著那股佛光傳來的方向,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冰冷徹骨的字。
“朕的東西……”
“你也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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