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嶽端著茶杯,神情淡漠,仿佛損失的不是真金白銀。他輕輕撇去茶葉,冷聲道:“立刻傳話出去,就說本王也是被老二蒙蔽,聽信了他的讒言,才稍有涉足。如今幡然醒悟,深感愧對父皇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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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另外,派人去我們控製的那些糧行,把手裡剩下的糧食,不管什麼價,全部拋售出去。能收回多少是多少。”
“殿下,這豈不是把二皇子殿下……”幕僚有些遲疑。
朱承嶽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他自己蠢,一頭撞死在南牆上,難道還要我陪他一起死嗎?兄弟?在這皇城裡,哪有什麼兄弟。”
這致命的一記背刺,徹底斷絕了二皇子最後的希望。
戚繼光和他麾下的三千新軍,與周圍的山林融為一體。所有的士兵都用布條纏住了馬蹄和兵器,寂靜無聲,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午後,遠方的地平線上,終於揚起一片煙塵。
一支三千人左右的騎兵隊伍,正大搖大擺地向這邊馳來。他們衣甲不整,旗幟雜亂,口中呼喝笑罵,看上去與尋常馬匪無異。為首的校尉,更是得意洋洋,在他看來,景雲城此刻必然是人心惶惶的空殼子,正等著他去“接收”潑天富貴。
當他們毫無防備地一頭紮進峽穀時,死亡的鐘聲,敲響了。
“放!”
戚繼光一聲令下。
峽穀兩側,早已準備好的滾石檑木,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
“轟隆隆——”
慘叫聲、戰馬的悲鳴聲、石塊撞擊血肉的悶響聲,瞬間響徹山穀。這支所謂的“私兵”,在戚家軍精心布置的陷阱麵前,連像樣的抵抗都組織不起來,便被砸得人仰馬翻,陣型大亂。
戰鬥,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不到一個時辰,戰鬥便已結束。三千私兵,除了被刻意留下的一百多活口,其餘儘數伏法。
在那名被生擒的校尉身上,士兵們搜出了兩樣東西。
一樣,是二皇子府的令牌。
另一樣,是一封蓋著朱承煊私印的親筆信,信中明確指示他,在攻破景雲後,當如何行事。
罪證確鑿,鐵證如山!
數日後,一匹快馬再次衝出景昌縣,直奔京城。
馬上騎士的背囊裡,裝著一份堪稱完美的“捷報”。
捷報中,有土豆和紅薯的樣品,有徐光啟親筆書寫的萬言書,詳細闡述了兩種神物的畝產數據和推廣價值。
有那名被俘校尉的親筆畫押供詞。
有那枚金光閃閃的二皇子府令牌。
還有那封字跡清晰,滿是殺伐之語的親筆信。
所有的一切,都被朱平安精心打包,以八百裡加急的形式,送往京城,隻在奏折的最後,寫上了一句謙卑而又誅心的話
“兒臣愚鈍,不知此事當如何處置,萬望父皇明察,為兒臣做主,聖裁一切。”
禦書房。
皇帝朱乾曜看著桌上那份來自景雲的奏折,以及擺在奏折旁邊的一堆“證物”,久久不語。
他沒有如預想中那般龍顏大怒,甚至連一絲怒氣都沒有。他隻是靜靜地看著,眼神深邃,讓人看不出喜怒。
許久,他拿起那枚屬於老二的令牌,在手中摩挲著,又拿起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他笑了。
那笑容,沒有半分溫度,反而帶著一絲玩味和冷意,看得一旁侍立的老太監趙福全,後背陣陣發涼。
“去,”朱乾曜將奏折和所有證物重新裝回木盒,對趙福全淡淡地吩咐道,“把這份奏折,原封不動地,給老二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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