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兵部尚書戚繼光、吏部尚書王猛為首的軍功派和實乾派官員,一個個眼神熾熱,難掩激動之色。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一個不拘一格降人才,國富兵強的盛世王朝,正在冉冉升起!
而另一邊,殘餘的清流文官們,則是個個麵如土色,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他們終於明白。
這位皇帝,不隻是在殺人。
他是在掘他們的根!斷他們的命!
當晚。
京城,一處不起眼的宅邸之內,燈火通明。
十數名在朝堂上噤若寒聞,此刻卻個個麵帶怨毒之色的清流派核心官員,在此密會。
為首之人,正是都察院左副都禦史,陳博文。
此人年近五旬,其貌不揚,一雙三角眼卻閃爍著精明與陰狠的光。
“諸位,今日朝堂之事,想必都看清了。”
陳博文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熱氣,聲音沙啞。
“陛下手握軍權,殺意已決,又有賈詡那等奸佞蠱惑,我等若再學楊太傅,以卵擊石,不過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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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官員滿臉悲憤:“難道,我等就要眼睜睜看著這千年道統,毀於一旦嗎?那‘皇家書院’一旦建成,我等聖人門徒,將置於何地啊!”
“硬碰,是死。”
陳博文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抹毒蛇般的冷光。
“但,我們可以讓他這新政,推不下去!”
他一針見血地指出:“陛下的刀再利,也殺不儘天下悠悠之口!他最大的軟肋,便是‘名’!”
“我等的刀,便是‘天下士子之心’,是‘儒門道統大義’!”
陳博文的嘴角,咧開一抹陰冷的笑容。
“明日起,我等便將矛頭,從陛下身上移開。集中所有力量,攻擊新政的執行者!”
“就說那荀彧,身為荀氏子弟,卻數典忘祖,自甘墮落,乃是背叛聖人教誨的‘儒門叛徒’!”
“就說那房玄齡,不過是趨炎附勢,貪圖功名之小人!”
“至於賈詡,更是蠱惑聖聽,意圖以‘雜學’動搖國本的國賊!”
“最關鍵的是,我們要讓京城那數萬名寒窗苦讀,隻為一朝科舉的學子們相信——新政,就是要斷了他們的青雲路!讓他們十年寒窗,付諸東流!”
“隻要學子們鬨起來,隻要天下士林群起而攻之,我看他這‘皇家書院’,還如何建得下去!”
一條惡毒的計策,迅速成型。
在場的官員們,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紛紛附和。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
就在此時,皇宮,養心殿內。
賈詡正將他們的陰謀,幾乎一字不差地,推演給龍椅之上的年輕帝王。
“……故而,臣斷定,那陳博文等人,必會煽動學子,以輿論攻訐,阻撓新政。”
賈詡說完,嘴角掛著一絲冰冷的笑意,靜待天子決斷。
朱平安聽完,臉上竟沒有半分意外之色,反而露出了一抹饒有興致的,充滿絕對掌控欲的笑容。
“堵,不如疏。”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那片深沉的夜色,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些即將湧上街頭的,一張張年輕而又激憤的臉。
“朕,就怕他們不敢鬨。”
他轉頭,看向賈詡,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這群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讀了兩句聖賢書,便能指點江山的雛兒,是該找一位好老師,給他們好好上一課了。”
說罷,朱平安回到龍案前,親自拿起朱筆,在一張空白的聖旨上,寫了起來。
筆走龍蛇,一氣嗬成。
他將寫好的密詔裝入特製的金漆小筒,交予一旁早已待命的錦衣衛指揮使,陸柄。
“八百裡加急,不得有誤。”
“臣,遵旨!”
陸柄雙手接過那沉甸甸的小筒,隻看了一眼封麵上那龍飛鳳舞,仿佛要透紙而出的七個大字,饒是他這位見慣了腥風血雨,執掌天下密探的酷吏,都不禁感到一股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之外的磅礴氣勢,撲麵而來!
那上麵寫著——
“江南總督府,諸葛亮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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