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定國公南宮羿,征戰了一輩子,早就該回京頤養天年,李長民也無數次下詔讓他從邊關回來,
畢竟他年世已高,邊關戰事頻發,他要是頭腦一熱上了戰場,嘎在戰場上,對大乾來說可是極大損失。
可是這個倔老頭就是不聽。
直到馬蹄鐵和新戰刀送去邊關,對這位開遠伯十分感興趣,就向驛使了解了下這個開遠伯。
好家夥這一了解覺得開遠伯這小子十分對在的脾氣,覺得張家陳家,特彆是陳家就是一群人頭豬腦。
他覺得沒人給陳北撐腰,他來給陳北撐腰,這不就回來了,回來就得知懷遠侯世子夜闖開遠伯府行刺。
當時把他氣的差點提刀上門,去砍懷遠侯,又突得知世子死了,他這才壓下怒氣。
沒錯,南宮羿就這脾氣,皇帝讓他回京,死活不回,為了一個素未謀麵的陳北,他跑了回來,理由就是這麼簡單。
傷口撒鹽也不過如此,南宮羿的話再次狠狠撕開懷遠侯的傷疤,讓他痛不欲生。
沒人知道這這些日夜有多煎熬,每晚閉上眼睛睡覺,他都能夢到兒子,張牙舞爪回來想他索命,或是問他
“父親,你為何要殺我!父親我好痛,下麵好黑,你下來陪我好不好?”
每晚懷遠侯都會被噩夢驚醒,此刻被南宮羿撕開隱痛,豈能容忍,憤怒咆哮!
“老匹夫!”懷遠侯,理智轟然崩塌!
他目眥欲裂,渾身發抖,指著南宮羿的手指都在劇烈顫抖:
“南宮羿!你這老而不死的醃臢貨!休要在此血口噴人,混淆視聽!我兒之死,全拜那喪心病狂的陳北小賊所賜!若非他心狠手辣,我兒怎會重傷不治?!”
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將所有的悲痛和恐懼都化作對陳北和南宮羿的瘋狂攻擊:
“你如此維護那倒反天罡、毆打親族、無法無天的陳北,甚至不惜顛倒黑白,汙蔑本侯弑子!
你與他是什麼關係?是收了那賊子的好處,還是與他早有勾結,意圖顛覆我大乾江山?!你這老賊,其心可誅!”
懷遠侯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橫飛,轉向龍椅上的皇帝,聲音淒厲:
“陛下!您都聽到了!定國公為了包庇陳北那逆賊,竟如此喪心病狂,構陷忠良,汙蔑臣下弑子!
此等行徑,人神共憤!臣請陛下明察,將此老賊與陳北一並拿下,嚴懲不貸!以正朝綱!”
張燼山見狀,立刻上前一步,看似勸解,實則火上澆油:
“國公爺,慎言!慎言啊!世子之事,刑部已有定論,確係傷重不治。
侯爺痛失愛子,心神激蕩,言語或有衝撞,國公爺德高望重,何必揪著不放,句句如刀,往侯爺心口上戳?
更遑論無憑無據,便以‘弑子’這等駭人聽聞之詞構陷同僚!
國公爺,您如此行事,置朝廷法度於何地?置陛下天威於何地?!”
南宮羿聞言,仰天發出一陣洪鐘般的大笑,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怒意:
“懷遠侯,老夫不過問了一句‘世子是怎麼死的’,你便如此激動,口稱‘胡言’、‘顛倒黑白’,甚至還攀咬老夫與開遠伯合謀?
嘖嘖嘖,這反應……未免太過激烈了些吧?”
他踱前一步,眼神銳利如鷹隼,死死盯著懷遠侯瞬間變得慘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