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徹骨、充滿戾氣的弧度。
他看著那些被刻意抬來的屍體,看著地上未乾的血跡,眼中再無絲毫憐憫,隻剩下洞悉陰謀後的森然殺機。
“好…好得很!”
他低聲自語,聲音仿佛淬了毒的寒冰,
“癱瘓…久病…臥床不起…拿這些本就要入土的人命,來栽贓我陳北?真是打得好算盤!”
這時奉天府尹帶著捕快也趕到了。
對著陳北行了一禮,陳北點頭:“王大人,在下懷疑這些人謀財害命,誣陷朝廷勳爵,這些死者,我懷疑他們是用有毒石炭謀害致死,請王大人徹查。”
王大人拱手:“開遠伯放心,本官一定秉公辦理,還開遠伯一個公道,隻是還需請開遠伯隨本官去一趟奉天府!”
陳北雖是伯爵,但他並無品級,奉天府尹王大人從三品,論官職要比陳北高,陳北是需要聽王大人的。
“當然,我也想看看,是誰在背後,急著替閻王爺收人!”
伯爵府門前的血跡尚未乾透,朝堂上彈劾陳北的風暴更猛、更致命。
“陛下!臣彈劾開遠伯陳北,豢養流民,圖謀不軌,縱容其衝擊皇莊,殺戮皇莊管事、莊丁及護衛共計一百三十七人!此乃謀逆!赤裸裸的謀逆啊陛下!”
張燼山,須發戟張,第一個出列,聲音因激動和“義憤”而尖銳刺耳。
“臣附議!”兵部右侍郎趙固緊隨其後,臉色鐵青,
“西山難民,皆為開遠伯收容,供給衣食住所,儼然私兵!
昨夜持械突襲皇莊,手段凶殘,雞犬不留!若非早有預謀,豈能如此迅疾狠辣?
陳北此舉,分明是借流民之手,試探朝廷,行謀反之實!其心可誅!”
“陛下明鑒!”禮部尚書陳顯,這位素以清流自居的老臣,此刻也痛心疾首地加入戰團,
“陳北收容流民,本有沽名釣譽、邀買人心之嫌。
如今竟釀成此等滔天大禍!衝擊皇莊,等同藐視皇權,踐踏天家威嚴!此風絕不可長!若不嚴懲首惡,何以震懾宵小?何以安天下民心?陳北,實乃禍國之源!”
“陛下!陳北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臣進宮之前得知,開遠伯府前悍然動用私兵,鎮壓哭訴求告之百姓,死傷枕籍!
此等暴戾恣睢,視人命如草芥,與謀逆何異?
臣懇請陛下,即刻下旨,鎖拿陳北,明正典刑,以儆效尤!”都察院左副都禦史言辭激烈,唾沫橫飛。
一時間,彈劾之聲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豢養私兵”
“衝擊皇莊”
“殺戮皇莊”
“謀逆”、
“禍國”“暴戾”……
一頂頂足以誅滅九族的大帽子,被爭先恐後地扣在陳北頭上。
朝堂之上,群情洶洶,陳北已然成了十惡不赦、人人得而誅之的國賊。
龍椅之上,李長民,麵沉似水,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冰冷的鎏金扶手。
他的目光掃過下方那些慷慨激昂、義憤填膺的麵孔,深邃的眼底看不出喜怒,隻有一片沉凝的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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