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
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
在陣陣熱鬨的喧囂聲中,陳北回到自家小院睡著了。
次日。
梁帝在貢院舉辦文喜席,每一屆科舉考試完,皇帝都會設宴,以彰顯朝廷對於人才選拔的重視以及對他們未來成就的期許。
這場宴會並不注重規矩,很是隨意。
但皇帝在所有人也很是克製,並沒有到處走動隨意攀談。
梁帝看到陳北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不光提了昨晚他寫的那首陋室銘,還提了昨天早上說柳川英是逆臣,
“探花郎!朕聽說你昨晚在進士樓光芒無限,今日這場宴會,所作詞詩可不能比陋室銘,比千裡共嬋娟差太多哦!要不然柳大人可是要抓你小辮子的哦!”
‘這老逼登是什麼意思?故意挑起我和太師府的矛盾嗎?還是想借我之手除掉太師府?這老逼登真夠陰的!
不過在平瀾城得罪柳沐風開始,就已經是注定和太師府不會善了,所以,無所謂了,扳倒太師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白聽鬆和高耀坐在一起,高耀小聲對白聽鬆嘀咕:“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白聽鬆搖了搖頭:“咱們的王維王兄弟太過鋒芒畢露,估計陛下是想借太師府磨磨他的銳氣!”
“陛下,在此臣不敢造次!”
梁帝哈哈大笑,看熱鬨不嫌事大:“無妨,無妨朕今日就不作詩題詞了!”
事實上今日的文喜宴,也是想讓新老舊臣一起樂嗬樂嗬,認識認識。
沒什麼節目,就是吟詩作對,皇帝呢會點評,再寫上兩首好詩,送給一甲的狀元,榜眼、探花!
陳北若是寫的太好,就搶了皇帝風頭,皇帝又想看到陳北被打臉,出醜,他早就收到消息,柳川英今日對陳北發難。
陳北話剛落下,就有人給他拿來筆墨,還一本正經給他研起墨來。
陳北看了看來人,來人對他微微一笑
“王兄不要誤會,我和太師府沒關係,隻是.....”
陳北微微一笑:“沒關係!”
陳北能是會讓人左右的人嗎?讓他寫詩就寫詩?他又不是吊著繩子的皮影。
躬身拜倒:“請陛下恕罪,臣,做不出來,臣甘願認輸!”
所有人就等著看戲,沒想到戲還沒開始,主角自己撂挑子了,這還怎麼玩?
特彆是太師府一脈的人,蓄力多時就等著看陳北被打趴在地窩囊模樣。
現在告訴他們,老子不陪你們玩了,你們自己玩吧!
讓他們比吃了死蒼蠅還難受,有一種老子都提槍上陣了,你告訴老子大姨媽來了,如鯁在喉憋悶無比。
認輸,梁帝也沒轍總不能讓人架著脖子逼他?
誰能想到王維不按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