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所有人都紛紛再次跪拜叩謝,起來。
他們見陳北其主要也是感謝陳北為他們說話,把煤炭價格打下來了。
至於做主也不過是和陳北吐槽吐槽罷了。
一個探花郎想要跟國公爺抗衡,他們又不是傻子,真要陳北給他們做主,不就是推陳北跳火坑。
“你們怎麼又這樣,趕緊起來,要是再這樣我可要走了哦!”
見陳北沉下眉頭,眾人才再次站起來。
趙守業先開口!
“你們有什麼冤屈可以跟探花爺說,但你們可不能要求探花爺去跟國公爺對著乾!”
方才那哽咽的中年漢子連忙道:“老趙說得對!我們懂!探花老爺今天能來這臟地方看看我們,能聽我們說幾句話,我們已經感激不儘了!
咱們是求個明白,訴個苦,哪能真讓老爺去跳那火坑?”
“對!不能害了探花老爺!”
“咱們不是那等沒良心的人!”
“商國公乾的缺德事,跟探花老爺沒關係!”
眾人紛紛附和,語氣急切,仿佛生怕陳北誤會了他們。
這份在極端困苦中依然保持的、近乎小心翼翼的體諒,讓陳北心中滋味愈發複雜。
他緩緩抬起手,人群再次安靜下來。
“諸位鄉親,”陳北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
“你們的情,我領了。你們的苦,我也看見了。商國公之事,乾係重大,牽涉頗深。以我如今之位,確難與之正麵抗衡……”
他頓了頓,看到許多人眼中剛剛燃起的火苗,似乎黯淡了一分。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讓那火苗猛地一跳:
“……但是,事在人為......”
四個字,平平無奇,卻像一塊石頭投入死水,激起了圈圈漣漪。
眾人怔怔地看著他,咀嚼著這句話裡的分量。
陳北沒有繼續解釋,而是話鋒一轉:
“天色不早,但若大家信得過我,不妨都說說,各家如今是個什麼情形?有多少戶擠在一起?這些年,家裡可有人因此遭遇不測?說得越細越好。”
他沒有許諾,卻用行動表明了傾聽的態度。
接下來的兩個多時辰,陳北就站在趙守業家的院門口,韓誌遠護衛在側,趙守業父子幫忙維持秩序。
胡同裡的百姓,一戶戶,一家家,輪流上前訴說。
內容大同小異,卻又各有各的慘烈。
被雙倍補償誘惑,簽下契約;
拿到的銀子在飛漲的物價和租金麵前迅速縮水;
期盼的新房遙遙無期;
積蓄耗儘,被迫返回已不屬於自己的故地;
幾戶、甚至十幾戶人擠在原本一戶的破院裡;
老人熬不過寒冬或病痛去世,有人說是凍死的,有人說是氣死的,也有人說是看不到希望,自己了斷的;
夫妻因逼仄和貧賤日日爭吵,父子因無處容身反目成仇……五年,將小康之家拖入赤貧,將和睦鄰裡變成冤家,
將活生生的人,磨成一把隻會嘶啞哀嚎的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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