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悄悄準備好，裡麵塞滿了防曬霜、濕紙巾、畫著卡通動物的創可貼。
背包側麵插著折疊傘，底部墊了一塊防水布。
她檢查了一遍拉鏈是否拉緊，然後背在肩上試了試重量。
冬鄴湊過來摸了摸水壺表麵凸起的恐龍脊背。
“爸爸在哪兒？”
楚冬鄴踮著腳，朝走廊方向張望。
他一隻手抓著門框，探出半個身子。
走廊燈光微亮，地毯吸收了大部分腳步聲。
遠處衛生間傳來水龍頭滴水的聲音，節奏緩慢。
“媽媽早查過了，今天爸爸有個早會，一大早就出門了。”
“咱們得抓緊時間。”
她說完這句話，深吸了一口氣。
廚房裡，她麻利地裝好兩個三明治，配上切好的水果。
保鮮盒蓋子哢噠一聲合上，她將它們放進保溫袋。
水果是蘋果片和藍莓，邊緣用紙巾吸乾了水分。
手機屏幕亮起的時候，她正拿著水壺接水，手腕一轉就點了確認。
手機突然震動，屏幕跳出楚慕麟的消息。
“今天要出差檢查工作，回來晚，不用等我。”
她盯著那行字看了兩秒，默默把自己的手機塞進包裡。
消息沒有回複，鎖屏後她把手伸進口袋確認了鑰匙和零錢。
廚房的燈關掉了，隻剩冰箱運作的低鳴。
“媽媽，我們這樣是不是像在逃跑？”
楚冬鄴坐在小板凳上麵晃著腿。
“當然不是。”
她搖頭。
“可是……要是被發現了，我們就完蛋了。”
她低聲說著，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衣角。
這句話在安靜的早晨顯得格外清晰。
“不怕，隻要我們在他回來前回家，就不會有問題，誰也不會知道。”
一聽這話手一抖，噴霧散在空中。
柑橘混著茉莉的味道飄起來。
她低頭看見兒子滿臉期待的笑容，心都化了。
香氣彌漫在空氣中，陽光從窗簾縫隙照進來。
她望著兒子的小臉，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走吧，我們的秘密行動開始啦！”
她幫他扣上鴨舌帽，順手把口罩塞進他小口袋裡。
小家夥今天特彆乖。
冬鄴一聲不吭，隻是時不時抬眼瞧她一下。
他雙手背在身後，小步跟著媽媽走。
地下車庫。
蔣棗棗剛把兒子放進座椅裡，就聽他脆生生地說：“媽媽，冬鄴第一次坐你開的車車。”
他扭動身子，努力把安全帶拉過來，小手笨拙地摸索著卡扣。
“坐好嘍，咱們出發啦～”
她發動車子，後視鏡調整到位。
確認兒子坐穩後才緩緩駛出車位。
車輪碾過地麵的聲音在空曠的車庫裡回響。
車子開出彆墅區。
蔣棗棗從後視鏡裡看到，後座上的楚冬鄴正哼著《小星星》。
奶乎乎的小嗓音混著清晨的風，輕輕飄進車窗。
他一邊哼一邊用小手拍打座椅，節奏歪歪扭扭卻自得其樂。
窗外的樹影快速掠過，光影投在他的臉上。
“媽媽，冬鄴超級開心！”
楚冬鄴對著窗外大叫。
他趴在車窗邊，鼻子貼著玻璃，看著外麵飛馳而過的街景。
陽光穿過樹葉，灑在車內，光影斑駁地晃動。
楚冬鄴的小臉在光裡一明一暗，像是會閃。
葉子隨風擺動，光線也隨之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