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賢從那浩瀚的信息中掙脫出來,臉上滿是震撼。
天符宗的創派祖師,絕對是一個不世出的天縱之才!
他竟是另辟蹊徑,將陣法,煉器,甚至是部分丹道的原理,都融入了這一張張小小的符紙之中!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符籙,而是微縮版的,一次性的陣法和法寶!
“可惜,後人不肖啊。”潘小賢感慨一句,隨即臉上便露出了奸商般的笑容。
後人越不肖,對他來說,才越是天大的好事。
他躺在床上,透過屋頂的破洞,看著天上的點點繁星,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
夜風微涼,帶著幾分寒意。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潘小賢便睜開了眼。
他睡得並不安穩,屋頂那個大洞漏進來的冷風,吹得他一晚上做了好幾個被人追殺的噩夢。
他推開吱呀作響的房門,一股清晨特有的,
混雜著泥土與草木氣息的微涼空氣撲麵而來,讓他那因神魂受創而依舊有些昏沉的腦袋,清醒了幾分。
破敗的院落裡,那幾個年輕弟子已經起了個大早。
他們沒有晨練吐納,因為此地靈氣稀薄,吐納半天還不如睡個回籠覺。他們都在練習畫符。
條件艱苦,連最劣質的符紙都用不起。
幾個年紀小的,正蹲在地上,用手指蘸著水和稀泥,
在一塊磨平了的石板上,一筆一劃地勾勒著最基礎的火球符紋路。
畫錯了,便用袖子一抹,重新來過。那認真的神情,倒讓潘小賢有些側目。
隻有青竹的待遇稍好一些。
她坐在一張小馬紮上,麵前擺著一張小木桌,桌上鋪著一張泛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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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地粗糙的靈紙,正小心翼翼地用一支筆尖都快禿了的毛筆,
蘸著一碟渾濁的靈墨,認真地勾勒著一張輕身符。
她的動作很慢,每一筆都畫得極為專注,生怕浪費了這來之不易的材料。
潘小賢看了一會兒,便看出了問題。
這丫頭悟性還行,但手法太過僵硬,對靈力的掌控更是粗糙得不堪入目,
注入符紙的靈力時斷時續,畫出來的符文靈光黯淡,就算成功了,也頂多是個次品。
就在這時,範佐也打著哈欠,從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看到院子裡這番勤奮的景象,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隨即又化為一聲微不可查的歎息。
“唉,我宗也就青竹這丫頭,還有幾分畫符的天賦,可惜……”
他話還未說完,異變陡生!
“轟——!”
山腳下,那座本就搖搖欲墜的石製山門,在一聲巨響中,
被一股狂暴的怪力直接踢得四分五裂,碎石亂飛!
緊接著,一行十數人,身穿統一的錦繡服飾,個個氣息彪悍,
烏泱泱地闖了進來,為首一人,更是煞氣騰騰,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殺意。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院子裡那幾個年輕弟子“哇”的一聲,
扔了手裡的家夥,連滾爬爬地躲到了青竹的身後,瑟瑟發抖。
青竹也是俏臉煞白,但還是強撐著,將師弟師妹們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那群不速之客。
範佐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那平日裡總是帶著幾分諂媚的笑容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凝重。
他不動聲色地往前站了半步,將弟子們擋在身後,同時飛快地給潘小賢傳音。
“番師弟,這幫人是附近禦龍山莊的,來者不善。
若是一會兒真動起手來,我這把老骨頭拖住他們,你務必帶著弟子們從後山先走,不要管我!”
潘小賢眉毛一挑,沒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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