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不停地念叨著:“發了,發了,這下真的發了……”
他活了一百多年,就沒見過這麼多錢。
青竹帶著幾個師弟師妹,正圍著一堆從禦龍山莊修士身上扒下來的法器丹藥,嘰嘰喳喳,興奮得小臉通紅。
這些東西在潘小賢看來都是些不入流的貨色,但在他們眼中,卻是夢寐以求的寶貝。
“哇!是聚氣丹!我隻在書上見過!”
“師姐你看,這柄飛劍好漂亮,還會發光呢!”
“這個盾牌看起來好結實,以後再也不怕被野豬拱了!”
潘小賢靠在門框上,看著這群沒見過世麵的小家夥,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弧度。
他從鄒宏大的儲物袋裡,摸出了一枚玉簡,神識探入其中。
《禦龍訣》,玄階中品功法,倒是中規中矩。
他隨手扔給了範佐:“宗主,這個你拿著,看能不能對你的傷勢有點用處。”
範佐如獲至寶,激動地接過玉簡:“多謝掌……長老!”
範佐手裡捧著那枚《禦龍訣》的玉簡,卻看都沒看一眼。
他搓著手,一張老臉笑成了包子褶,用一種近乎諂媚的語氣開口:“掌……長老,您看,天色還早,要不……您就給我們這些不成器的東西,開壇講講符道?”
“對啊對啊!掌教大人,您就教教我們吧!”
“求掌教傳道!”
那幾個剛得了好處的年輕弟子,也跟著起哄,一個個眼巴巴地望著他,
那眼神,比潘小賢前世在動物園裡看到的,等著飼養員投喂的猴子還要真誠。
潘小賢心裡“咯噔”一下。
壞了,剛才裝逼裝得太順口,好像是誇下海口,說要傾囊相授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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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地想拒絕。開什麼玩笑,他自己都是個半吊子,
腦子裡那部《天符總綱》還是係統“降了智”的傻瓜版,隻告訴他怎麼畫,可沒教他怎麼講。
這玩意兒就像是把微積分的答案直接拍你臉上,你知道答案是x,
但你要是想給小學生講明白推導過程,那簡直是要人老命。
可話已經說出去了,十幾雙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
他要是現在說“我不會”,那剛才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高人形象,豈不是瞬間崩塌?
潘小賢是誰?一個把臉皮當城牆,把演戲當飯吃的男人。
他麵不改色,甚至連眼皮都沒多眨一下,
隻是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平淡中帶著幾分滄桑的語氣,緩緩開口。
“符道一途,玄之又玄,乃竊天地之機,摹大道之痕。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真正的符法,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的?”
一番雲裡霧裡的話,直接把院子裡這群文化水平普遍不高的弟子們給說懵了。
他們聽得一愣一愣的,雖然一個字都沒聽懂,但就是覺得好厲害,好有道理的樣子。
隻有範佐,渾濁的老眼中精光一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仿佛真的領悟了什麼天地至理。
潘小賢心裡都快笑開花了,臉上卻依舊是一副“爾等凡人不懂我”的寂寞表情。
他看著眾人那副被忽悠瘸了的模樣,趁熱打鐵,繼續說道:“紙上談兵,終是虛妄。
真正的符道,在於‘悟’,而非‘教’。
今日,我便為爾等演練一道本門最基礎,也是最簡單的入門符籙烈火符。
能領悟多少,就看你們各自的造化了。”
烈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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