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易辰與姬瑤商議如何前往落月澗拜訪那位蠱婆婆時,寨子東頭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哭喊和慌亂的騷動。
“阿寶!我的阿寶啊!你怎麼了!”
“快!快去請巫醫!”
“不行啊,老巫醫去隔壁寨子走親了!”
兩人循聲望去,隻見一群苗人圍在一處吊腳樓下,一個苗家婦人正抱著一個約莫七八歲的男童哭得撕心裂肺。那男童麵色青紫,嘴唇發黑,身體不斷抽搐,口鼻間竟有淡淡的黑氣溢出,顯然是中了極厲害的瘴毒!
圍觀者束手無策,麵露焦急與絕望。南疆瘴毒千奇百怪,發作極快,若不能及時救治,頃刻間便能奪人性命。
江易辰眼神一凝,對姬瑤道:“機會來了。”
他身形一閃,已如清風般穿過人群,來到那婦人身前。“讓我看看。”
那婦人淚眼婆娑,見是一個陌生的外鄉青年,本能地抱緊孩子,充滿戒備。周圍苗人也紛紛投來懷疑和警惕的目光。
“我是醫生。”江易辰語氣沉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鎮定力量,說話間,他已並指如風,快速在男童眉心、胸口幾處大穴拂過,一絲精純的《逍遙醫經》生靈之氣渡入,暫時護住其心脈,男童劇烈的抽搐頓時緩和了幾分。
這一手顯露了真功夫,讓周圍苗人的目光稍稍變化。
江易辰不再多言,迅速從懷中取出一個羊皮針囊,展開,裡麵是長短不一、閃爍著寒芒的金針。他出手如電,眾人隻覺眼前一花,七根細長的金針已然精準地刺入男童頭頂百會、胸前膻中、背後靈台等七大要穴!
金針入體,微微震顫,發出極輕微的嗡鳴。江易辰指尖凝聚真元,或撚或彈,操控著金針的頻率與深度。他以金針為引,構建了一個臨時的能量通道,一方麵疏導那肆虐的瘴毒,另一方麵激發男童自身的生機進行對抗。
在他的靈目術視野中,那侵入男童體內的墨綠色瘴毒,正被金針引導著,從四肢百骸向著背部督脈彙聚。
與此同時,他取出之前為應對南疆環境煉製的“清瘴丹”,捏開男童的嘴,喂服下去。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磅礴的藥力散開,與金針引導的瘴毒轟然對撞!
“噗!”
男童身體猛地一顫,張口噴出一小股腥臭的黑血!那黑血落在地上,竟發出“嗤嗤”的聲響,腐蝕著青石板。
隨著這口毒血噴出,男童臉上的青紫之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呼吸也變得平穩悠長起來,隻是還有些虛弱。
“好了!阿寶沒事了!”有眼尖的苗人驚喜地喊道。
那婦人連忙探了探孩子的鼻息,又摸了摸他恢複紅潤的小臉,喜極而泣,對著江易辰就要跪下磕頭:“謝謝!謝謝神醫!救了我的阿寶!”
江易辰伸手虛托,一股柔和的力量阻止了她下跪。“舉手之勞,孩子體內餘毒未清,還需靜養兩日,按時服用這枚丹藥,一日一次。”他又取出一枚氣味清香的“培元丹”遞給婦人,用以固本培元。
這一幕,被周圍所有苗人看在眼裡。他們看向江易辰的目光,從最初的懷疑、警惕,變成了驚訝、感激,甚至帶著一絲敬畏。
南疆敬重強者,更敬重能救命的神醫。江易辰這手迅捷無比、效果立竿見影的醫術,尤其是那神乎其技的金針之法,徹底折服了他們。
之前那個榕樹下的攤主也在人群中,他擠上前來,激動地對江易辰道:“神醫!您真是神醫啊!阿寶中的是後山‘黑寡婦’瘴氣,發作起來又快又狠,以前寨子裡有人中過,都沒救回來!您真是太厲害了!”
經此一事,江易辰“神醫”的名頭,迅速在白鳥寨傳開。雖然對於“蠱”之事,苗人們依舊諱莫如深,但至少,他們贏得了部分苗人的好感與信任,不再是完全被排斥的外鄉人。
這也為之後拜訪那位脾氣古怪的蠱婆婆,無形中減少了一些阻力。醫術,有時便是最好的敲門磚。江易辰也通過這次實戰,驗證了自身醫理對南疆地域性毒瘴的有效性,心中對應對更複雜的蠱毒,多了幾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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