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靈前,劉備一番聲淚俱下、慷慨激昂的陳詞,加上糜竺、陳登等實力派的支持,以及關羽、張飛、趙雲等人的武力威懾,終於“勉為其難”地接過了徐州牧的印綬。徐州這片飽經戰火的土地,正式迎來了新的主人——劉備,劉玄德。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迅速傳遍了徐州各郡縣,也震動了周邊的諸侯。
對於徐州本土的官員、士族和百姓而言,反應不一,但總體上是積極和期待的。普通百姓早已將劉備視為救命恩人,聽說劉使君接任州牧,無不歡欣鼓舞,奔走相告,覺得好日子終於要來了。糜竺、陳登等有遠見的士族,看重劉備的仁德名聲和潛在的發展空間,願意投資這支“潛力股”。而像曹豹這樣手握兵權、心存疑慮的本土將領,雖然心中不服,但見大勢已趨,也暫時選擇了隱忍和觀望,畢竟劉備給出了“待公子成年歸還”的台階儘管沒人當真)。
然而,對於徐州以外的勢力,劉備接掌徐州,則不啻於一場地震。
北方的曹操,聞訊後氣得砸碎了心愛的酒杯,大罵:“織席販履之輩,安敢竊據大郡!此仇不共戴天!”他將劉備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更加堅定了日後必滅劉備的決心。但同時,他也加緊了對內部如呂布、張邈)的整頓,並派人密切監視徐州動向。
南邊的袁術,本就對富庶的徐州垂涎三尺,聞訊後更是妒火中燒。他自恃“四世三公”的顯赫出身,根本看不起劉備的寒微背景,在府中拍案怒斥:“劉備何等樣人,一介村夫,也配牧守徐州?實乃我淮南屏障之患也!”開始暗中聯絡徐州內部對劉備不滿的勢力如曹豹),並調兵遣將,對徐州虎視眈眈。
遠在幽州的公孫瓚,心情複雜。一方麵,劉備畢竟曾是他的部下,劉備的崛起有他的一份“投資”,算是盟友的壯大;但另一方麵,劉備如今一躍成為與他平起平坐的一方諸侯,勢力甚至可能威脅到他的側翼,讓他心中不免有些酸溜溜和警惕。他派人送來了不痛不癢的賀信,但援助的糧草和兵力,卻再也不提了。
甚至包括朝廷此時被李傕、郭汜控製),在接到劉備“表奏”繼任徐州牧的文書後走個形式),也隻是敷衍了事地下了個“準奏”的詔書,默認了既成事實。亂世之中,實力才是硬道理。
麵對內外交困、百廢待興的局麵,新官上任的劉備,展現出了與他“仁德”外表相匹配的高超政治手腕和務實作風。
他深知自己根基淺薄,徐州內部派係林立,外部強敵環伺,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因此,他上任後的第一把火,不是大刀闊斧的改革,而是“穩”字當頭,拉攏人心,鞏固權力。
第一,尊崇陶謙,安撫舊部。劉備為陶謙舉行了極其隆重的葬禮,親自執紼送葬,痛哭流涕,做足了“念舊”、“仁厚”的姿態。對陶謙的舊部,如曹豹等人,他不僅保留其原職,還增加俸祿,賞賜財物,極力安撫,暫時穩住了軍隊係統。
第二,重用士族,依靠地方。他大力提拔和依靠糜竺掌財政)、陳登掌機要、農業)等本地支持他的大族子弟,給予實權,利用他們的影響力和能力來治理地方,征收賦稅,恢複生產。這一招,迅速贏得了徐州士紳階層的支持。
第三,整頓軍備,倚重核心。軍事上,他一方麵依靠關羽、張飛、趙雲等絕對忠誠的核心班底,以其帶來的平原精銳為骨乾,組建和訓練直屬於自己的“徐州新軍”。另一方麵,對臧霸等地方豪強武裝,采取羈縻政策,授予官職,承認其半獨立地位,換取他們的支持和邊境安寧。
第四,輕徭薄賦,收買民心。他下令減免徐州百姓一年的賦稅,組織軍隊幫助百姓修複被戰爭毀壞的家園和農田,大力賑濟災民。這些措施,讓他“仁德”之名更加深入人心,迅速鞏固了統治基礎。
趙雲作為劉備集團的核心戰將和“元老”,自然受到了重用。劉備拜趙雲為牙門將實權提升),命其協助關羽總督徐州軍事,負責整訓新軍,巡防與曹操接壤的北部邊境。趙雲兢兢業業,憑借在聯軍中積累的聲望和過硬的本事,很快在軍中樹立了威信。
然而,平靜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劉備深知,曹操絕不會善罷甘休,袁術也虎視眈眈,內部的隱患也並未消除。他一方麵努力經營徐州,積蓄力量;另一方麵,則派出大量細作,密切關注周邊諸侯的動向,尤其是北方的曹操和南方的袁術。
果然,就在劉備接掌徐州不到半年,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曹操采納謀士荀彧“驅虎吞狼”之計,表奏劉備為鎮東將軍、宜城亭侯,但同時,又表奏袁術為左將軍、陽翟侯,並暗中慫恿袁術攻打徐州!
曹操的毒計,意圖讓劉備和袁術這兩隻“老虎”互相撕咬,他好坐收漁利!
戰爭的陰雲,再次籠罩在剛剛喘息的徐州上空。劉備集團,迎來了接掌徐州後的第一次嚴峻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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