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賈張氏一口濃痰吐在地上,叉著腰就罵了起來。
“你個殺千刀的何雨柱!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想指使老娘乾活?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老娘我活了這大半輩子,就沒伺候過人!”
“是嗎?”
何雨柱笑了,他緩緩地蹲下身,撿起一小塊被火燒黑的木炭,在手心裡掂了掂。
“看來你是不想活了。也行,省了我一頓飯。棒梗!”
“到!”
棒梗下意識地站直了身體。
“去,把你奶奶的鋪蓋,從柴房裡給我扔出去。從現在起,她跟咱們家,跟這個院子,再沒半點關係。她是死是活,都看她自己的造化。”
何雨柱的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棒梗猶豫了。
那畢竟是他的親奶奶。
“怎麼?我的話,你也不聽了?”
何雨柱的眼神冷了下來。
棒梗一個激靈,他想起了昨晚那場大火,想起了何雨柱那血肉模糊的後背,想起了母親那張絕望的臉。
他咬了咬牙,轉身就朝柴房跑去。
“你……你個小兔崽子!你敢!”
賈張氏徹底慌了。
她可以不要臉,可以撒潑,但她怕死,更怕挨餓受凍。
她知道,何雨柱說到做到,是真的會把自己趕出去的。
這天寒地凍的鬼天氣,被趕出四合院就等於被判了死刑。
“我乾!我乾還不行嗎!”
賈張氏終於服軟了,她一把搶過地上的掃帚,幾乎是帶著哭腔喊道。
“早這樣不就完了。”
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炭灰。
“記住了,這是你自願的。你要是不想乾,隨時可以走,我絕不攔著。”
說完,他不再理會賈張氏,轉身回了屋。
於是,新年第一天,四合院裡便出現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
東邊,秦淮茹在冰冷的井台邊,默默地洗著堆成小山的衣服。
西邊,賈張氏這個橫行院裡幾十年的老潑婦,第一次拿起了掃帚,在全院人幸災樂禍的注視下,一邊咒罵,一邊清掃著院子裡的積雪和垃圾。
而何雨柱則悠閒地坐在自家屋裡,喝著冉秋葉給他沏的熱茶,一邊指導著何雨水做寒假作業,一邊聽著廚房裡棒梗學著和麵的聲音。
整個四合院,仿佛都在圍繞著他一個人運轉。
他用最強硬,也最冷酷的方式,為這個新年,為這個院子,重新定義了什麼叫“規矩”。
中午,何雨柱開始籌備重建房子的事情。
他拿出紙筆,畫起了簡單的設計圖。
何雨柱沒打算把房子還給賈家,所以,他要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建。
他計劃把原來的兩間房打通,建成一間寬敞明亮的大開間,一半用來當庫房,存放他從係統裡拿出來的東西,另一半,則可以改造成一個獨立的廚房和餐廳,以後請客吃飯也方便。
他列了一張詳細的材料清單,從磚瓦、木料到水泥、石灰,都計算得清清楚楚。
然後,何雨柱揣著錢,騎上車,直接去了建材市場。
他沒有找廠裡的關係,也沒有占公家的便宜。
他現在有錢,有係統,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光明正大地把這件事辦了。
當何雨柱騎著車,後麵拖著一板車的紅磚回到四合院時,所有人都被他的行動力給震驚了。
這才剛燒了不到一天,他竟然就開始動工了?
何雨柱指揮著棒梗和幾個他花錢雇來的小工,開始清理廢墟,打地基。
自己雖然背上有傷,但他也親自上陣,搬磚和泥,乾得熱火朝天。
秦淮茹洗完了衣服,雙手凍得通紅,連筷子都拿不穩。
何雨柱讓她喝了一碗熱粥後,便又給她安排了新的活計——篩沙子。
賈張氏掃完了院子,累得腰都直不起來,剛想坐下歇會兒,何雨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去,把那些還能用的磚頭,都給我從廢墟裡刨出來,把上麵的灰敲乾淨了。敲不完一百塊,晚上沒飯吃。”
這一天,對賈家人來說,是煉獄。
但對整個四合院來說,卻又是充滿了希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