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說來話長。簡單說,就是在下修仙界的時候,我們師父他老人家原本是有意要收玉驍兄為徒的,隻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還沒正式行拜師禮。所以玉驍兄跟我們玄燼宗淵源極深,算是半個自己人,住在宗門裡自然沒問題。”
“哦……原來是這樣。”
季雲淼恍然大悟,這才搞清楚了玉驍這略顯尷尬的定位。
蘇瞳爾見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想到自己這個師父好歹也得表示表示,不能真當個完全的甩手掌櫃。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學過的、覺得還算拿得出手的幾套基礎和一些精妙劍招,從儲物戒裡摸索出一枚有些陳舊的玉簡,塞到季雲淼手裡。
她努力擺出一點為人師表的嚴肅,清了清嗓子說道...
“呐,這個給你。裡麵是一些劍訣和為……為師我早年學過覺得還不錯的一些劍招,你拿去好好參悟,勤加練習,不準懈怠!等你覺得掌握得差不多了,就把玉簡還給我,聽到沒?”
季雲淼雙手接過玉簡,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劍意,心中一陣激動,連忙躬身...
“是!師父!弟子定當努力修煉,絕不辜負師父期望!”
蘇瞳爾滿意地點點頭,覺得自己這個師父當得還挺像模像樣。
她打了個哈欠,擺擺手....
“行了,那沒什麼事我就先回院子休息了,累死了。”
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便蹦蹦跳跳地朝著自己那座位於靈力最充沛的山腰處的精致小院跑去了。
眾人見她走了,也紛紛散去。
祁驚鴻麵無表情地瞥了季雲淼一眼,示意他跟上,便朝著“聽竹苑”的方向走去。
季雲淼趕緊屁顛屁顛地跟上這位未來的“劍法教導主任”。方旭白則熱情地引著玉驍前往“流雲軒”。
喧鬨了一路的宗門廣場,終於漸漸安靜下來。
兩日時光倏忽而過,玄燼宗內一片祥和寧靜,眾人都各自在住處休整調息,消化秘境所得。
這日清晨,蘇瞳爾正在自己的小院裡練習新琢磨出的水係劍招變化,一枚傳訊玉符便化作流光飛至她麵前。
是綠茵閣管事的緊急傳訊,有師門其他人的消息了!
蘇瞳爾心中一喜,收了劍便急匆匆地朝著相裡清嵐居住的那座最為清幽的院子跑去。
院外外並無守衛,隻有淡淡的雲霧繚繞。
蘇瞳爾熟門熟路地穿過外層禁製,剛踏入殿前那片以白玉鋪就、種著幾株古鬆的庭院,便被眼前的景象給定在了原地,嘴角控製不住地微微抽搐。
隻見庭院中,兩個約莫半人高、做工極為精巧的傀儡人,正麵對麵站著,它們沒有五官的臉上,竟通過靈光的明滅和肢體動作,清晰地表達出了“憤怒”的情緒。
一個傀儡揮舞著金屬手臂,胸腔內的核心發出急促的“嗡嗡”聲,仿佛在激動地控訴:
“你昨天又把我害得我修剪鬆枝時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是你自己老化,反應遲鈍。我那是為你好,避免你報廢。”
“胡說!你就是嫉妒主人更依賴我打理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