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隻留下相裡明分身怔怔地站在原地,望著飛舟消失的方向,心中那股難以言喻的失落與刺痛,越來越清晰。
安落落站在他身旁,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咬了咬唇,最終什麼也沒說。
飛舟核心艙室內,布置簡潔卻處處透著不凡,靈氣氤氳。
相裡清嵐將蘇瞳爾輕柔地放在鋪著柔軟雪蠶絲的榻上,細心為她掖好被角。
做完這一切,他並未立刻離開,隻是靜靜地站在榻邊,凝視著少女沉睡中依舊微蹙的眉頭,仿佛在確認她真的已經脫離危險。
四下無人,安靜得隻有飛舟破空的細微風聲。
一道模糊的黑影,如同水墨般在空氣中緩緩凝聚,化作冥決的身影。
他看著相裡清嵐,尤其是看著他嘴角那抹尚未完全擦淨的血跡,以及周身那雖然極力壓製、卻依舊比之前濃鬱了幾分的隱晦魔氣,眼中充滿了憂色。
“主人……”
冥決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您方才強行引動本源之力,逆行斬破天道雷罰,這……這是在加速您的墮魔進程啊!”
他頓了頓,語氣沉重地吐出那個殘酷的事實:
“原本,依仗玄燼宗氣運和您的壓製,至少還能維持千年無恙。可經此一事……恐怕,隻剩下不到五百年了。”
相裡清嵐聞言,身形幾不可察地微微一僵。
他緩緩抬起手,看著自己骨節分明、卻仿佛蘊含著毀滅力量的手掌,沉默了片刻。
五百年……對於凡人而言漫長,對於他們這等存在,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然而,他的目光再次落回雲榻上那張恬靜的睡顏時,心中那片常年被冰封的荒蕪之地,卻仿佛照進了一縷暖陽,有什麼東西,破冰而出,悄然生長。
他想起入夢淵內,那個夢境中,她甜甜的說愛他的樣子,想起她淚流滿麵訴說著對“相裡明”的思念與不甘,想起她即便昏迷也緊緊抓著他衣襟的依賴……
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晰認知,湧上心頭。
他轉過身,看向窗外飛速掠過的流雲,聲音低沉而平靜,卻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篤定:
“冥決。”
“嗯?”
“她,很重要。”
簡單的四個字,沒有任何華麗的辭藻,卻仿佛用儘了他所有的力氣,也表明了他最終的態度。
冥決看著主人挺拔卻莫名顯得孤寂的背影,又看了看雲榻上的少女,最終,所有勸誡的話語都化作了一聲無聲的歎息,身影緩緩消散在空氣中。
艙室內,再次恢複了寂靜。
相裡清嵐依舊站在那裡,如同亙古存在的守護神。
他知道,從他為她逆天斬雷的那一刻起,有些界限,已經被他親手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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