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嶼點了點頭,目光很是篤定。
“哈?”薑媛一臉錯愕。
搞個pk,怎麼感覺把自己搭進去了?
現在反倒成了“被算”的那個?
不過。
如果說周嶼要“算”的是自己,
薑媛反倒沒那麼慌了,甚至心裡還穩了點。
因為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
周嶼和她根本八竿子打不著。
所以,他不可能了解自己一點。
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任何秘密。
準確來說,今天還是自己第一次和他說話嘞!
如果今天周嶼要賭彆人,比如說賭司邦梓的秘密。
反倒會覺得還夠掰扯一陣。
況且。
我能有什麼秘密?
我就算有秘密,也不會告訴彆人啊。
更不會告訴周嶼身邊的人。
薑媛得意地想著,甚至有點想笑了。
她微微揚了揚下巴,像是女王高坐在自己的塔羅殿堂裡,俯瞰一個誤入歧途的“野路子”。
“那你說說看,”
“你能算出什麼秘密?”
“我們塔羅牌又不是讀心術,哪有你說得那麼神。”
她語氣輕快,尾音帶點嘲弄。
“但我能。”周嶼說道。
說罷,便朝著薑媛勾了勾手指。
那動作懶洋洋的,像是在逗一隻炸毛的貓。
“過來點。”
“你也不想——讓大家都知道你那個秘密吧?”
教室瞬間安靜,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薑媛翻了個白眼,冷笑了一聲:
“裝神弄鬼,故弄玄虛的。”
她語氣不屑,動作卻猶豫了半秒,才帶著一副“誰怕誰”的架勢,把身子微微傾了過去。
“你說啊,我倒要聽聽你能編出什麼來——”
她剛湊近,周嶼便俯身附耳,低聲說了幾句。
不過五秒。
薑媛整張臉“唰”地一下紅了。
不是那種害羞的粉紅,是直接燒紅了,從耳尖一直燒到脖頸。
她的瞳孔明顯一縮,像是被人揭開了什麼不可觸碰的麵紗。
下一秒,她猛地瞪圓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周嶼。
周嶼一臉雲淡風輕。
薑媛不等他再說一個字,立刻轉身,落荒而逃!
她連塔羅牌都沒收,直接衝出教室,像是有瘋狗在後頭追她。
教室裡,一片死寂。
司邦梓傻了。
羅京傻了。
塔羅社的幾個女同學也傻了。
大家都傻了。
一秒後,全班嘩然!
有人驚呼:“他剛剛對她說了啥啊啊啊!!”
還有人已經在小聲猜測:“該不會是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吧?”
“他不會真的會讀心術吧?”
周嶼隻是淡淡地站在那裡,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甚至還彎腰替薑媛把掉在地上的塔羅牌撿起來,隨手遞給一旁的塔羅社的女同學。
他隻是隨手出了一招,便把塔羅社的女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直接退賽了。
周嶼攤了攤手解釋道,“沒什麼,大家不要想太多。”
“都散了吧。”
.....
洗手間裡,瓷磚反著冷光,水聲嘩啦嘩啦。
薑媛扶著洗手台,臉上的溫度還沒退下去。
她腦海裡反複回蕩著那句聲音。
一字一頓的。
“你……要不要去檢查下,今天褲子是不是穿反了?”
然後,確認無誤。
她的內褲,果然又!穿!反!了!!
薑媛當場整個人呆住,腦子裡瞬間變成了白噪音。
——不對啊。
——他怎麼會知道我有這個毛病?!
——我、我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啊?!
完了。
真的碰到高人了!
好像,他好像真的是星辰之子!
......
教室裡。
羅京百思不得其解,望著周嶼的眼神裡,都多了幾分敬畏。
“你到底說了什麼啊?”羅京問道,“薑媛這種陰森森的人,都給你整紅溫了。”
“你怎麼知道的?”
周嶼笑了笑。
這還能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