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情況?一個縣城最大的藥鋪掌櫃,對著一個六歲娃娃,低聲下氣地求著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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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眨了眨他那雙清澈見底的大眼睛,小臉上滿是與年齡相符的為難與無措。
他搖了搖頭,聲音軟糯,卻像一盆冷水,兜頭澆在了周大福火熱的心上。
“周掌櫃,這事……我可做不了主呀。”
他伸出小手,比劃了一下自己還沒石凳腿高的小身板,一臉的理所當然:“家裡的藥材都是長輩們管著的,我隻是個讀書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的。”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又合情合理。
一個六歲的孩子,哪怕是縣試案首,能管得了家裡的事?說出去誰信?
周大福感覺自己蓄滿力氣的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一團棉花上,軟綿綿的,不受力,憋屈得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他那張剛剛還因為孤注一擲而顯得有些悲壯的臉,此刻徹底垮了,五官都擠在了一起,比吃了黃連還苦。
完了!
這小狐……不,這小神童,根本不接招!
他這是要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周大福急得額頭上的汗珠子又冒了出來,一顆顆順著他肥碩的臉頰往下滾。
他知道,今天要是空手而歸,他這個總掌櫃的位置,怕是真的要坐到頭了。
他張了張嘴,還想再爭取一下,用更優厚的條件,用更卑微的姿態,去打動這個孩子。
就在周大福焦急萬分,感覺自己快要被逼入絕境之時,林昭那清脆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過……”
這兩個字,如同一道天光,瞬間劈開了周大福眼前的絕望。
他猛地抬起頭,像個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眼神裡重新燃起了希望。
林昭小小的手指,指向了一旁從始至終都躬身侍立,仿佛一尊背景雕塑的張德才。
“不過,我身邊這位張先生,是我家的遠房親戚,也是我們家的大管家。”
林昭的語氣依舊天真,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家裡的采買、用度這些雜事,都是由他打理的。或許……您可以問問他?”
此言一出,場中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了張德才身上。
張德才渾身一激靈,感覺自己像是突然被從幕後推到了聚光燈下。
他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杆,繃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但他心裡跟打鼓似的,砰砰直跳。
來了!
少爺說的大場麵,這就來了!
周大福的目光,也從林昭身上,轉移到了張德才臉上。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這個穿著一身青布長衫的中年人。
大管家?遠房親戚?
周大福的腦子飛速旋轉。他立刻明白了林昭的意思。
這是要金蟬脫殼!讓這個所謂的大管家出來當擋箭牌,負責跟自己談生意!
也好!
跟一個管家談,總比對著一個六歲娃娃低聲下氣要好得多!至少麵子上過得去!
周大福立刻換上了一副更加熱情的笑臉,對著張德才拱了拱手,那姿態,比剛才對林昭時少了幾分卑微,多了幾分生意人之間的客套與精明。
“原來是張先生!失敬失敬!在下百草堂周大福,有禮了!”
張德才深吸一口氣,想起了林昭的囑咐。
姿態要高!
他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下巴稍稍抬起,從鼻子裡“嗯”了一聲,既不還禮,也不搭話。
周大福臉上的笑容一僵,但隨即反應過來。
對!就該是這個態度!
手握奇貨的人,憑什麼對你和顏悅色?
這要是上來就跟自己稱兄道弟,那才叫有鬼!
周大福心中一定,愈發覺得這事有門兒!
他搓著手,湊上前去,笑得愈發和善。
“張先生,是這樣的,我們百草堂,想要求購貴府的安神散,價格好商量!不知先生可否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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