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脆響。
不,那不是耳光。
是秦錚用刀鞘,結結實實抽在了趙明遠臉上!
“啊——!”
趙明遠慘叫一聲,整個人被抽得轉了半圈,一頭栽地上了。
他捂著臉,血混著幾顆牙從指頭縫兒裡流出來,滿嘴的腥甜和疼讓他徹底懵了。
他……他真敢動手!
大堂裡,剩下那四個連哭都不敢哭了,死死趴地上,抖得跟篩糠似的。
林昭這才慢悠悠從太師椅上站起來,走到倒地的趙明遠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知道你們犯了什麼事兒嗎?”
他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商量的勁兒。
“不是作弊。”
“作弊,頂多革了功名,趕出都水司。”
林昭頓了頓,一字一句,跟判案似的。
“你們的罪名,是偷朝廷的機密,想鑽進皇上的親軍裡頭,這叫——欺君!”
欺君?!
這倆字跟兩座山似的,轟然砸在五個人頭頂上!
趙明遠腦子裡“嗡”的一聲,徹底嚇傻了。
作弊是丟人,欺君,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
林昭冷眼看著他們嚇得魂兒都沒了的樣子,心裡頭卻在飛快地盤算。
他用“鑒微”掃了眼身後的許之一,隻見他滿臉怒氣,拳頭攥得緊緊的,眼神裡隻有對作弊的恨和對自己疏忽的懊惱,半點心虛都沒有。
內鬼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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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的目光落回跪在地上抖得最厲害的劉安身上。
“劉安,本官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題,從哪兒來的?”
劉安被這一眼看得差點尿了褲子,再也不敢藏著掖著,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說了。
原來,許之一把定稿的卷子交給京城一家熟悉的印刷作坊趕印,其中一份沾了墨的廢稿被夥計偷偷藏起來了。
趙家的管家不知從哪兒得了消息,花了五十兩銀子,買通了那個夥計,把廢稿上的東西全抄走了。
事兒清楚了。
一個貪財的夥計,一個自作聰明的管家,一群蠢得冒泡的紈絝子弟。
“很好。”
林昭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喜怒。
“來人!”
兩個早候在門外的衙役衝了進來。
“把他們五個的錦衣都給我扒了,換上囚服!”
“關進後院的水牢裡,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探視!”
命令一下,趙明遠他們徹底絕望了,哭著喊著求饒,卻被衙役跟拖死狗似的拖了出去。
大堂又安靜了。
宋濂快步走上前,一張老臉皺成了苦瓜,聲音都在發顫“大人,這……這可咋整啊!那趙明遠是趙侍郎的親侄子,還有其他幾個,背後也都是京城的官宦人家。
您把他們全扣下,這是要同時得罪五個家族啊!萬萬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
他急得直跺腳,生怕林昭年輕氣盛,捅出天大的簍子。
林昭卻跟沒事人似的,慢條斯理地走回主案,端起那盞早涼透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他放下茶盞,看著宋濂驚慌失措的樣子,忽然笑了。
那笑容裡,帶著一絲狡黠,和一種讓宋濂看不透的興奮。
“宋先生,你怕什麼?”
林昭的眼睛在燭火下亮得嚇人,“他們可不是囚犯。”
“他們是自己送上門來的,金光閃閃的財神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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